就像小時候,林愛雲對我說的那樣——我寧願自己是個陰陽人,也不願意做個瞎子。
我的眼淚慢慢淡去……
城市的霓虹開始顯得有些蒼白。
我忽然感覺,自己終究是在“男女之別”的這個荒唐命題裏麵淩亂了。
人在小時候,有什麽男女之別?
人在老死之時,又有什麽男女之別?
真正的男女之別,不過是因為各自開始發育之後,那種原始本能所驅使之下的占有欲在作祟。
所謂的愛情,又是什麽?
一種假象吧……
一種將做愛進行了特殊描繪的形容詞,一種將交媾進行了偽裝的虛詞,一種將原始本能進行了升華的類同體。
我愛蔣凡震嗎?
如果將“愛”從中移開,我對蔣凡震的那份心思,到底是什麽?
我望著夜空,夜空給我答案說:那不過是你所缺少的安全感而已,他成功地讓你忘卻了自卑。
我很想要找回那種安全感,很想要那種在乎,可是,我放棄了。
蔣凡震對我呢?
不想想了……
整個腦子已經亂了,何必再想?
我該做的都做了……
婚都向他求了!還要我怎樣?
想到剛才那個人惡心我的樣子,我卻還在這裏自顧自地想所謂的愛情,我真是……
真是個傻子。
我注定是一個沒有愛情的人了。
當我的秘密被公布出去,當這份情感背上了世人的厭惡,我又何必將這份壓力放置到別人身上去背負?
嗬!
“撲簌撲簌……”
前方的樹上,一隻黑色的烏鴉忽然起飛。
我抬頭,看著它飛進了茂密的黑色鋼筋水泥森林。
我覺得,那不該是鳥兒該待的地方,那是一個讓人類喪失本真的地方。
可,烏鴉喜歡這裏,一如他們喜歡這裏。
——
那晚,沒有小說情節裏的男主英勇現身。
我的生活裏,隻有小說中的荒誕離奇,卻沒有誰會跨著七彩祥雲來拯救的場景。
除了自我救贖,便是自我放棄。
好在,昨夜那個變態讓我忽然活回來了。
九點時,費曉的電話將我從宿醉中吵醒,頭痛欲裂地扯過手機。
“喂?”
“你在家呢?”
“嗯……”
“他們沒叫你去萬順嗎?”母親問。
我記得昨天晚上,韓靖彤說今天上午會去萬順找幽長鬆商談獨立協議的事情。
但是,退出通話界麵,看到通話記錄裏麵並沒有他們的電話打過來。
“沒有。”我說。
“哦……”費曉輕聲說:“我擔心你因為蔣凡震的事情,而將所有的錢都借給他。”
“我一分錢都不會借給他。”我說。
“什…什麽?”費曉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一分錢都不會借給他了……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為什麽要幫他?”我說。
“你真是這麽想的嗎?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啊!”
“我之前是傻,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裏,活在曾經的甜蜜裏,一心想著他可能是因為企業效益不好所以才拒絕跟我複合,抑或是其他的什麽原因。但是,昨天晚上我忽然看透了。雖然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我忽然明白過來一件事。”
“什麽?”費曉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