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老李不敢有太多停留，當天晚上就帶著林西海回去了。
姚月家門口，老李開車轉了幾圈，沒發現眼線，又給莫展輝打了電話，確定那幫人現在都圍著莫展輝和邱石轉，我們才安心。
孟小南沒跟著我們，因為明天就是我的‘葬禮’，她有的忙了。
林西海留在車裏，我和老李上了樓，開門之後，姚月的眼神有些撲朔迷離，靜靜的觀察我，片刻後，那個人呢？
老李笑嗬嗬的進了門，說道：在樓下。
說話時，我能明顯感覺姚月的眼神有一絲顫抖，她沒說話，歎了口氣，坐到沙發上。
老李笑著說道：小月，以林西海的能力和為人，無論在哪兒，都會成就一番事業，但他現在過的很慘，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他在向你贖罪。
姚月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說道：李師傅，不用說了！兩條人命，還抵不過他的懺悔麽？讓他上來吧！東野康複之前，我不會對他怎麽樣！
老李笑眯眯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看來陳東野的麵子很大啊！我去叫他上來。提到我的時候，老李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在提醒我。
想起林西海之前的話，我來到姚月身邊，說道：小月姐，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姚月看了我一眼，經曆風情世事的她，怎麽會不明白我的意思，抽了口煙兒，冷哼了一聲，人心隔肚皮，無論我對你多好，總有人說三道四，等你病好了以後，跟老李也好，跟林西海也好，我絕不阻攔，誰讓我之前害了你。
不，不，不！我連連擺手，小月，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說……
不要說了，你有你的自由，我以後再也不會幹涉。姚月的聲音不再溫柔。
老李進門後，笑嗬嗬的對著門外招手，西海，西海，趕緊進來！他沒進來，老李尷尬的笑了笑，轉頭說道：小月，西海需要三年以上的紅竹葉，你應該有收藏吧！
姚月沒說話，抽著煙，淡淡的點頭。
聽見門外一聲歎息的聲音，林西海走進門，兩隻手不停的顫抖，臉上複雜的表情，難以形容。
姚月連看都沒看他，嫻靜的抽煙，說道：不用擔心，東野病好之後，咱倆再慢慢算賬。
林西海點點頭，長出一口氣，站在客廳中間，說道：姚女士，好久不見！
蹩腳的開場白，讓場麵陷入尷尬。
老李上前拍著林西海的肩膀，說道：西海，你準備一下，棺材底的砂石，我去辦，天亮之前拿回來，不晚吧！
林西海有點緊張，微微點頭。
等老李走後，我張羅讓林西海過來坐，場麵上更是尷尬，仿佛都能凍死人，林西海筆直的坐在椅子上，全身不自在，尤其是顫抖的雙手，越來越厲害。
姚月瞟了一眼，說道：東野，去拿酒。
我應了一聲，從廚房拿來兩瓶紅酒，紅酒酒精度不高，林西海一口吹了半瓶，顫抖的症狀並沒有減輕。
姚月掐滅煙頭，靠在沙發上，冰冷地說道：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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