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問,沒有得到正麵回答。
霍時琛解開她的睡衣,熟練地摩挲點火,“你睡得好沉,一點戒備都沒有,吻了你好半天才醒。”
“你討厭,”簡棠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抬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我睡在你的床上,要有什麽戒備,哪個土匪敢來?”
“當然是我這個土匪,,”霍時琛將她雙腕按在頭頂,附在她耳邊調笑,“今晚你來當我的壓寨夫人。”
霍時琛出差五天,回來看見簡棠,猶如小別勝新婚。
簡棠因為心中沉重,想要轉移注意力,玩得稍微有那麽一點瘋。
……
夜深,霍時琛戀戀不舍地吻她的肩頭,將她耳邊汗濕的發絲捋順,滿足地把人抱在自己懷裏。
簡棠靠在男人胸前,大腦處於放空狀態,等到呼吸平順,她緩緩回神,壓抑和痛苦又回來了。
左思右想,她覺得反正沒有更好的時機,不如就現在說了吧。
“霍總,我有事跟你說。”簡棠突然出聲。
“你說,”霍時琛溫柔有耐心地問,“遇到什麽麻煩了?不用客氣,我肯定會替你解決。”
簡棠抬眸看向男人眼睛,深呼吸鼓起勇氣,“我表姐蔣若恩生病了,挺嚴重的,需要換腎。”
霍時琛表情逐漸嚴肅起來,“是缺錢,還是需要我找醫生?或者需要我去探望她?”
有前車之鑒,霍時琛以為簡棠又要拿自己送人情。
簡棠苦笑一聲,想起往日種種,心情竟然輕鬆不少,“都不是,需要我給她捐一個腎,我去配型了,化驗結果出來,配型成功了。”
霍時琛愣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別人要你捐你就捐?”霍時琛不可思議地質問,“簡棠,認識這麽久,我竟然沒看出來你是這麽糊塗的人!”
說完,他一把推開簡棠,翻身下床走了幾圈,撿起地上的睡衣,略顯煩躁地穿起來。
簡棠一直靜靜地看著他,壓抑著聲音說,“姨媽養我長大,這是我欠蔣家的。”
霍時琛定住,直直地望過來,“她用什麽養你?用腎嗎?不就是錢,那你應該去還錢,憑什麽去捐腎?!”
自從知道蔣若恩的病情,發生那麽多事,簡棠再難過,她沒有掉一滴眼淚。
然而麵對霍時琛的質問,委屈、無措、恐懼一齊湧了上來。
她抽泣一聲,眼淚刷地流下來,哽咽地說,“我知道,可是我過不了心裏那一關,我爸爸死了,家裏沒有人管我,是姨媽給了我一切。”
即便姨媽控製欲很強,蔣博倫欺負她,蔣若恩搞霸淩,但不能否認的是,姨媽為了把她培養成名媛,給了她富家小姐一般的生活。
她上私立學校,學畫畫請最好的老師,上下學豪車接送,經常去高檔餐廳吃飯,從頭到腳外加包包都是名牌貨,每年能去海邊度假,時常出席各種社交場合增長見識。
過去的一切,鑄就了現在的她。
就連她能擁有霍時琛的喜歡,其中也有一份姨媽的功勞。
她真要在貧民窟長大,根本不會遇見霍時琛。
簡棠哭得慘烈,斷斷續續訴說過去的一切。
霍時琛聽得心疼,坐回床上抱住可憐的人,溫柔地說,“好了,先別哭了,我知道,我理解你,不過捐腎是件大事,我們要認真慎重地考慮,不要因為衝動,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