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恍惚的,還是當事人蕭清。
明明前幾天,她還處在水深火熱的煎熬中,現在卻突然和季淩軒莫名其妙地和了好。而且和好之後的狀態,和之前的通通都不一樣。
他們之間的相處客套又不客套,親密又不親密。雖然都離不開對方,但也都隻是端著,也隻能端著。從醫院回來後的幾天,他們沒有同過一次房,每天晚上都是各自相安地入睡,他不再折磨她,她也不再與他爭吵、打架。他們平靜得就像對待陌生人,可是他就是要看到她,如果哪天回來之後突然看不到她,他就會焦急地打電話詢問她的位置。而不管她在哪,他總能找到她。
而季淩軒也不再讓蕭清去上課了。這本來就是季元時的把戲,現在季淩軒人已經來了這裏,自然沒有讓蕭清再去和那些不相關的人接觸的道理。
而他當然也背著蕭清,處理了很多的人。
該開掉的人,他全部都開了,而那幾個始作俑者也沒落得好下場。他把梁氏並成了季氏的子產業,全當賣了母親表家的麵子。至於那個在寢室裏欺負蕭清的秦琪,他沒有再留秦氏。該抽的抽,該拆的拆,剩下的股份,他便全部並給了蕭清旗下的影業。所謂資本的運作,全部不過是他季淩軒的彈指揮間。就連他的堂妹季如之也沒能幸免,不用他再說什麽,叔父就把自己的女兒自覺地送出了國,說是送出國,其實和流放無異。
這就是得罪他季淩軒的下場。他從不是什麽麵熱心善的人,隻不過是把所有的溫度都留給了蕭清一個人而已。
他的動靜如此之大,甚至直接震動到了季元時。麵對季元時的一通通電話,季淩軒通通拒接。作為兒子的他,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架空了季元時的股份,從此的季元時便和一般的老人無異,無人再能指責他。整個商界,皆因季淩軒的震怒而顫抖。
一個蕭清,便是顛覆了整個商界的格局。到底是昏君明君,他季淩軒全然無謂,隻要有她。
……
因為這幾天他都在處理事情,所以學校的講座一直被他命令鄒言推遲。而學院的領導又不敢來催,所以到最後隻能是他自己想起來。
當天的蕭清正在睡午覺,半睡半醒間,她感覺仿佛有一道目光在靜靜地注視著她。她知道大抵是季淩軒,所以她才會努力地睜眼醒來,為的就是快點看到他。
見她醒來,他平靜的表情似乎有了一絲驚喜。他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然後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此刻已經變得分外溫柔了起來。
“下午我有講座,你在公寓裏好好呆著,等我回來。”
“你有講座!?”蕭清似乎很驚喜。
“怎麽了?”季淩軒看了蕭清一眼。
“沒什麽,隻是好奇你這種人竟然也會去開講座而已。”蕭清很快地就回了一句,然後開始若有所思起來。
季淩軒沒再說什麽,他站了起來。“走了”說完之後,就真的出了門。
蕭清坐在床上,在聽到那一聲確認的關門聲後,她驀地從床上蹦了下來,然後移步到了衣櫃旁。
嗯,像她淩軒哥哥這種人開講座的千年大事,她怎麽能錯過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