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索性吃了點東西就跑去看電影。
電影是千黎愛看的動畫片,千黎看得津津有味,餘夏至卻一直心緒不寧,電影隻看到一半,就收到他們下高鐵,上了地鐵的消息。
千黎萬分舍不得,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影院。在自然光的照耀下,餘夏至的臉微微有些發紅,若不是她此刻手中提著蛋糕,她一定會窘迫到不知道該把手放哪裏,她一直不停地問千黎:“你覺得我頭發亂嗎?”
“你覺得我衣服皺嗎?”
“你覺得我妝花了嗎?”
起先千黎還願意回答她,到了後麵千黎都已經懶得說話,反正即便是回了,她又會即刻拋出下一個問題。
餘夏至就這般緊張忐忑地等到了宋安可。
隔了老遠宋安可便瞧見了站在斷橋邊、提著蛋糕的餘夏至,她的第一反應竟是轉身就跑。李南泠按住她的肩,輕聲說了句:“不正麵迎接,又要如何擊退?你難道希望自己一輩子都被那縷執念所支配?”
宋安可腳步一頓,在餘夏至的注視下,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彼時已入深秋,落葉漫天飛,宋安可踏著一地厚厚的落葉而來,仿佛隔了一個世紀。
終於,她們靠近,餘夏至垂眸望著自己手中的蛋糕,與她道了句:“生日快樂。”
千黎與李南泠不知何時消失的,她們從疏遠又漸漸恢複熟悉,自然而然地提著蛋糕相約去吃飯、去看電影……
接下來究竟發生了什麽,千黎與李南泠並不知曉,他們隻知後來宋安可替餘夏至擋了一場車禍。
那場車禍帶走了宋安可最後一絲殘念。
翌日清晨,煲好粥來醫院看宋安可的餘夏至發覺病床上空無一人,也沒辦出院手續,宋安可就這麽毫無預兆地失蹤了,一如兩年前那樣。
千黎和李南泠坐在第一次見到宋安可的茶餐廳裏吃飯,服務生又突然過來遞給李南泠一樣東西,是把造型古樸的青銅鑰匙。
落地窗外,宋安可正拄著拐杖朝他們揮手,然後一瘸一拐地離開。
千黎放下手中的湯勺,難得認真地說:“她大概也很喜歡餘夏至吧,否則一縷小小的殘念又怎能這麽輕易地控製住她?”
李南泠嘴角微微翹起,眼睛望向宋安可離開的方向:“或許吧。”
千黎懶得再去想這麽多,隨手攤開一卷羊皮紙,說:“終於隻剩最後一個地方了。”
那裏可是封印著她最後四成修為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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