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弟佟琮的傷好了,又在鎮上晃悠,惹到一個小鋪子東家的閨女,鬧出丟人現眼的事,人家爹死活不依,逼迫著佟府給人家個交代。
把人娶回來,二嬸不應,已經鬧的滿城風雨。
這些事還沒處理好,祖母和娘又在耳畔催促他,年紀不小再不能等下去,要盡快的應下門親事。
見他低頭不語,娘樂顛顛的和他說著哪家的小姐怎樣的溫婉嫻淑、哪家的姑娘怎樣的多才多藝,聽得佟玨頭昏腦漲。
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二房的那個庶出二弟要在秋後去府城應試,考的好佟府會有第二個舉人出現。
為了解決佟琮的事情,和二叔在書房裏談了大半個時辰,二叔心不在焉的想著心事,他又沒了往下繼續說的心思。
剛鬆口,二叔迫不及待的就出了書房,佟玨揉著腦門,心裏暗恨,到底這麽為二房處心積慮的打算,他圖個啥。
一大家子的重擔都壓在他肩頭,讓他喘不過氣來,時常的暗自羨慕田卿那丫頭,家裏人口簡單,哥哥斯文有禮,妹妹潑辣,卻做事進退有度。
出了書房,揮手讓過來伺候的佟立撤下,佟玨信步出了佟府。
無意識的走到村西的大槐樹下。
他落寞的望著鬱鬱蔥蔥的大槐樹,做人真的不如一顆樹,樹葉到了秋季翩然落下,還有冬日裏可歇息,到了春日又煥發出新葉。
可他呢,從懂事起,祖父就教導他做為佟家的當家人,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忠孝道義,家族盛名,牢牢的把他鮮活的一個人硬生生的捆綁成了一具為家族活著的傀儡。
田卿察看了一遍挖樹的進度,估算著還要大半個月才能把那些樹挖完,整理好。
到時候新屋地基開工,正好趕到六月六動工是個大吉日子。
被靳喬希氣的鬱悶也在憧憬著蓋新屋的欣喜中消散,她看到哥哥帶著逸兒在門口玩耍,興衝衝的朝他們父子走去。
把逸兒抱起,感覺到小家夥又重了不少,田卿心情更好。
“走,姑姑今兒高興,帶你去村裏的鋪子給你買些零嘴吃。”
“姑姑最好,逸兒喜歡姑姑。”
能吃到好吃的,小團子開心的抱著田卿的腦袋一陣亂親。
兒子已經兩歲半,吃的胖乎乎的,田少頃不願妹妹受累,“卿兒,逸兒身子有些重,你還是牽著他走吧。”
田卿捏著侄兒的小臉,“哥哥,逸兒這會我還能抱的動,就讓我多抱抱,等再大些,可就沒機會抱了。”
“姑姑爹爹壞,咱不搭理他。”
田清逸躲著姑姑的手,嘴裏卻說著爹爹的壞話。
姑侄二人在田少頃的溫和眼神注視下沿著小道朝村裏走去。
抱著這個小胖墩,走了一段路,田卿還真是累的不行,衣裳都被汗水給浸透。
無奈把他放下,牽著手走。
“姑姑,你看,佟叔叔在那裏。”
順著侄兒的小手,田卿看到佟玨站在大槐樹下,她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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