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寧玉手裏的衣服,變得更碎了……
千千努努嘴,麵無表情得走到離歡身邊,拉著他的袖子往門口拖去:“夜深了,快些回屋睡覺去。”
“誒,別,別呀!”離歡暗中不斷朝著千千使眼色,靠近她耳邊壓低聲音憤憤:“小玉兒,你怎能這般對我!”
千千退後一步,讓自己離他的腦袋遠一些,正色道:“我困了,要睡覺。”
離歡瞧“寧玉”此時的表情這般嚴肅,終於安靜了下來,不甘得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千千”,終於還是咬咬牙,走了。
千千欣慰,將他送到門口,離歡可憐的眼神巴巴看著她,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他打算最後一搏,伸手推住了千千打算合並關上的門,和千千大眼對小眼。
“放開!”千千怒了。
“不放!”離歡堅決反駁,“孤男寡女相處一室,還不定會發生些什麽事情呢,我的千千怎能和你同床共枕!”
千千一愣,——離歡說得有道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不太好。想及此,她一把放開了推住門的手,門外還在使勁推門的離歡一個猝不及防,身體不受控製得前傾,一下子就壓倒在了千千的身上。
躺在床上的寧玉睜大眼,瞬間胸悶得無以複加……
“起來!”被壓在離歡身下的千千苦著臉命令。
“啊啊……額,哦哦哦,我,我這就起!”離歡手忙腳亂從千千身上站起,雙手胡亂抓了什麽當做受力點,一個挺身站了起來。隻是……他摸了摸自己的手,剛剛,他好像抓到了什麽光溜溜的東西啊……
離歡低頭一看,隻覺雙眼一片刺痛,隻見倒在地上的“寧玉”,此時已經露出了一大片白潔的大腿和露出了一半的翹屁股,這門外淅淅瀝瀝的大雨的印襯下,顯得這般的詭異!
千千石化三秒鍾,隨即一個箭步站起身,也顧不得自己此時春光外露,伸手一把就將愣怔的離歡給推出了門外,隨後快速反堵上了門。
此時她的心思是及其複雜的,她根本就沒有勇氣抬頭去看寧玉的臉,所以她縮著頭,站在門後大氣也不敢出。
可惜,她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可剛剛那一幕卻已經深深映入了寧玉的腦海裏。寧玉伸手慢慢拂開了被子,穿著抹胸就下了床,手中千千的外衣已經變成了一條條碎片,他一步,兩步,慢慢走到千千的麵前,仰頭看著她。
瞬間,一股深沉的氣壓就襲上了她。千千脖子一縮,撇過臉去。
可千千卻沒有料到,寧玉卻直接伸手撫摸上了她的下半身小腿,沿著光滑的膝蓋,一直向上,劃過大腿,最後將手停在了屁股旁,輕輕摩挲著。他手指微軟的觸碰很癢,千千想笑,卻又不敢,憋笑得憋得很辛苦。
“褻褲呢?”寧玉輕聲問她。
“額……咳,被我扔了……”千千小生回複。
寧玉還是笑,隻是這笑看上去陰森森的,方才還輕柔的觸碰,此時他就伸手狠狠在千千的大腿外側咬牙重重那麽一掐,口吻也瞬間變成了凶惡狀:“扔哪了?”
“哎喲我的腿!!扔扔扔茅廁外了!”千千跳腳,臉部疼得有些扭曲。
“去撿回來!”寧玉沉聲命令。
“為什麽?!”千千不解。
寧玉沒有解釋,臉上黑得有些可怕:“不撿回來不準睡覺。”
千千聽著門外毫無停歇之意的雨聲,欲哭無淚,想了想,幹脆反口道:“其實,其實褻褲在我小解時不小心掉了茅坑,你確定還要我去撿回來?”
寧玉臉色終於好看了點,卻還是留有些許怒火:“當真?”
“真!當然真!”
寧玉一聲冷哼,重新躺回到了被子裏睡覺。
千千站在一旁淚眼婆娑看著他,可憐兮兮道:“那我……睡哪……”
寧玉隨手從床頭拖出一床薄被,扔下床,又扔給她一個枕頭:“睡——地上。”語畢,閉眼,自顧沉入夢鄉。
千千垂著肩,將被子鋪好,躺在了堅硬的地板上,蜷縮成龍蝦樣,也閉眼墜入了夢鄉。
——而就在二人沉入夢鄉的時候,千千隨口扔出的褻褲,被一隻路過的貓給叼走了去,一直跳到了一間不明別院的臥室前,才停下,在上麵拉了一坨屎。那貓滿足伸展了身體,不小心撞到了門柱,發出一小聲聲音,屋內之人立即有反應,一聲厲喝“誰!”,隨即門開,貓逃,留下帶著一坨大便的褻褲。那老者雙眼犀利掃過,望見那褻褲上繡有一花,那花正是花滿樓的標記……
帶著大便的褻褲,——這簡直就是侮辱!老者氣急攻心,從此誓要攻下花滿樓,讓花滿樓樓主給自己擦屁股!擦一輩子的屁股!
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所以第二日,千千渾身都疼得要命,寧玉卻精氣神大好,瞧上去紅光滿麵。二人一起走到前院和彎月匯合,打算一起回了寧府。
彎月走到“千千”身邊,習慣性伸手想拉她的手,可“千千”卻皺著眉避了過去。
一旁真正的千千心中有些尷尬,當即笑嗬嗬得對彎月道:“彎月,別理她,她就一冰塊!”
彎月一愣,伸手指了指“寧玉”,又回頭看了眼“千千”,難道……
寧玉在千千身體裏看得真切,他知道彎月必定會起疑,可他卻不想彎月知道自己和千千換了靈魂,所以當即挽救剛才的失誤,伸手一把抓住了彎月的手,衝她挑唇一笑,溫柔道:“我們走。”
彎月這才從剛才的愣怔裏回過來——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她挽著“千千”的手朝著門外走去,“千千”——也就是寧玉,寧玉轉頭看了眼身後的千千,仿佛在說:“這下,你可滿意了?”
千千此時心中莫名的各種糾結,澀意突然就襲上了她,——他怎麽就牽了呢?還把彎月的手握得這般緊!格老子的!
她苦恨仇深得看著他,握拳跟在後麵。
此時,秦淮館門口停著兩輛馬車。其一豪華感覺清爽利落,這馬高昂著頭氣勢十足;其二則因為曆經了無數風風雨雨導致顏色暗淡窗簾破舊,前方是一頭老弱幹瘦骨如柴的病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