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吸引男人的,隻是這些流於表麵的東西嗎?”薄雲歪著頭問。
“當然不止這麽膚淺,相處之後,你媽媽的談吐、涵養、性格……都是打動我的地方。我很喜歡聽她彈鋼琴,她是個唯美主義者。她和你一樣,常常很安靜,坐在那裏好像插在花瓶中的一束百合,默默吐露芬芳。”
薄雲把這些話在心裏反芻,說:“我想,媽媽確實是愛你的。所以她選擇了隱瞞,不去打擾你的生活。”
“我知道,她以一個女人能貢獻出的最大的熱情和犧牲來愛我。她給你取了我喜歡的名字,她讓你考N大,那是我的母校……她以獨特的方式紀念那一段短暫的情緣,於我,是一本書的一章,可是她用了全部的青春年華來書寫。我無法表達我有多麽感激。”
薄雲看著孟海濤,這個額頭有深深幾道皺紋的男人,他有一張誠懇的臉。
“我想,媽媽在天上看著我,她會感到欣慰。”
“我也相信。”
寧致遠回到蘇黎世,卻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薄雲,而是把兩家父母都召集起來,開會。他要討好孟海濤,先把寶貴的“禮物”捎上。
“這些老照片是薄雲和她母親,還有一些薄雲在大學期間的留影。”寧致遠遞上一本厚厚的相簿,他翻遍薄雲從老家帶出來的兩本珍貴大相冊,找出最清晰最好看的,請人翻拍放大。薄雲上大學期間照片不多,幸好他都有心留存,她主持活動的樣子,生日宴會的留影,當然,還有青春無敵的藝術寫真,她和寧致遠的幾張合影……
孟海濤激動不已,寧致遠知道馬屁拍對了地方,再加碼,把薄雲那個舊舊的牛皮紙袋雙手遞上:“這是薄楓的遺物,寫明給你的,我想小雲不會反對,我特地帶過來。”
孟海濤當著蘇青的麵,沒有拆,其實蘇青已經知道那是薄楓的手書,默默側身,假裝沒看見。
做好鋪墊,言歸正傳,寧致遠一石激起千層浪:“爸爸媽媽,孟叔叔,蘇阿姨,我打算跟小雲結婚,就在瑞士注冊,越快越好。”
第一個激動的是珍妮:“什麽?現在就結婚?她才二十歲!”
“媽,她懷孕了,那是我的孩子,你的孫子。”
寧毅仁皺眉:“你要給她的名分,我們可以理解,但未免太操之過急,她大學還沒念完。”
蘇青也說:“婚禮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內辦妥呢?且不說我們這邊的事情還沒理清楚,單單你們寧家那邊就有幾百個的親朋好友,都請到瑞士來,現實嗎?”
“我不打算宴請任何賓客,就我們在場的幾個人,一切從簡。”
孟海濤身體發抖,拍一下桌子:“胡鬧!致遠,你若是因為薄雲懷孕,就倉促結婚,那大可不必。日後孩子生下來,我們自然會照顧好母子二人,沒人讓你以這種方式來負責。”
寧致遠寸步不讓:“可是我想負責!薄雲和孩子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他們要和我在一起。”
珍妮試圖說些什麽緩和火藥味:“致遠,真的來不及啊,我們此刻在蘇黎世,沒有禮服,沒有珠寶,沒有場地,連認識的神父都沒有。”
寧毅仁說:“就算要結婚,可以再緩兩年,等孩子大一點,薄雲也把大學念完,從容不迫地辦一場正經婚禮,不能兒戲,就算我們不在乎排場,女孩子對婚禮肯定是有期待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