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一番話說完,輕輕撕下那頁紙遞給方菲。方菲看著這張“藥方”,感覺天都亮了。
最後,張月總結說:“存在主義心理學大師歐文·亞隆說:‘孤獨隻存在於孤獨之中,一旦分擔,它就蒸發了。’你不要先忙著去勸說,而要理解他諱疾忌醫背後的恐懼和孤獨,去感受他的脆弱,傾聽他的心聲。”
“太感謝了!”
柳葉也佩服極了,主動請纓說:“我已經辦好了跟媛媛一起去美國的簽證,如果需要我給馮翔捎個信,隻管吩咐!”
“謝謝!”
三個女人相握的右手,就像一朵綻放的簕杜鵑上的三枚花蕊。
張月坐船回粵島,看著海浪拍打著船身。其實柳葉說得沒錯,她始終都喜歡著那個“小弟弟”。
在之前的小學同學會上,他們還見了一麵。當時酒席上人聲鼎沸,久違的老師和同學紛紛到場。男生一個個都成了大肚腩的中年油膩男,女生卻文眉化妝,打扮得一個比一個精致。
班長將張月介紹給眾人:“這位是在粵島開心理診所的博士和心理學家張月!”
男生們都雙眼放光,女生們則流露出羨慕的眼神:“月,你真是又能幹又漂亮!你平時喜歡做什麽,身材保持得這麽好?”
青春期的磨難讓張月不像童年時那麽快人快語,海外留學的經曆也讓她增添了灑脫又優雅的氣質。
“騎馬、旅遊、蹦極等一些極限運動,也會練習瑜伽。”
張月淺淺地一笑,極限運動才能排解她內心的壓力,瑜伽可以調整呼吸使她平靜。這些都是心理治療的一部分而已。
她四處張望,尋找著那個小時候約定要見麵的男生。終於,他來了。雖然他穿著一身挺括的西裝,優雅帥氣,成熟穩重,但張月一眼就看到了他靈魂深處的那個小男孩。可他左手無名指的那一絲反光,刺痛了她的眼。
酒過三巡,張月看似不經意地問他:“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他的臉上拂過一絲尷尬的神色,說:“記得,我後來考試沒考好,沒有得到獎學金。在繼續讀書還是自費留學的節骨眼兒上,我媽自掏腰包把我給辦出國了。我覺得很丟人,就沒有再聯係你。”
張月倒也釋然了。雖然他已經是有婦之夫,但並沒有忘記兩人曾經的約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