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個已經空聊紅酒瓶倒在那裏,有幾滴紅色的酒液暈染著地上的水漬。
‘啪、啪’的聲響突然敲打著過了淩晨的夜,雨點落在窗戶上,雜亂無章。
唐笙頭發都沒有吹,隻是裹著一個毛巾,就這樣蜷在床上。
空調的溫度是合夷溫度,她還在被子裏,可是,卻覺得很冷。
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
囂張的歡笑聲,刺耳的刹車聲,伴隨著碰撞聲……滿眼的血跡,紅的那麽讓人心驚。
“笙笙,笙笙……”石墨晨輕輕拍打著被夢魘禁錮的唐笙,她死死抓著被子,身體不停的在顫抖。
唐笙沒有醒來,隻是更加不安穩的呼吸變得粗重。
石墨晨擰眉看著唐笙,又輕喚了幾聲。
唐笙緩緩睜開眼睛,迷離的看著被床頭燈的光線微微籠罩,並看不清臉的石墨晨,緊緊的抿著唇好一會兒,才輕喚了聲,“墨晨……”
“嗯!”石墨晨輕應。
唐笙再次閉上眼睛,身體本能的想要靠近他。
石墨晨將她攬入懷裏,輕聲問道:“怎麽了?”
他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仿佛就連雨點敲打玻璃的節奏都變得舒緩。
“好像做噩夢了……”唐笙聲音嗡軟,手,也抓住了石墨晨的衣服,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石墨晨探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有些燒,擰眉了下,他想要放下唐笙,給她從冰箱裏拿個冰袋降溫一下。
可是,她卻死死的抓著他。
唐笙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好似恐懼著什麽?
石墨晨沒有動了,他就這樣深深的看著臉色有些潮紅的人。
屋裏有酒氣彌漫,他輕歎一聲,心知唐笙大概是因為頭發濕著就睡覺,加上喝了酒的緣故,才會引起一些燒。
常年的訓練讓他清楚,這樣的情況對唐笙來還不算影響。
他拿掉裹著頭發的毛巾,又試圖起身去拿吹風機。
可隻要他一動,懷裏的人,微微顫抖的身體,就會顫抖的更加厲害,抓著他衣服的手,也會用力。
“看來,完全不管你也是不行!”石墨晨蹙著眉心喃道,“你這樣喝酒,也不顧著身體了。”
“嗯……”
仿佛回應,適時,唐笙鼻子裏哼了聲。
石墨晨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就這樣抱著微微顫抖著的唐笙,另一手輕柔的撥著她的頭發,試圖讓幹的快一些。
清晨。
東方才有一點點亮光的時候,石墨晨手機震動。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眼懷裏人還在睡,輕抽了下手,還是抽不動,隻能拿過手機接起,壓低了聲音,“嗯?”
“晨少,大貓病了。”喬雨道,“那邊人控製不住。”
石墨晨擰眉了下,“回去一趟。”
“現在嗎?”喬雨問道。
“嗯。”
“我安排專機。”
石墨晨掛羚話,看看懷裏的人,正思索著什麽,就見唐笙睜開眼睛。
頭疼!“唔!”唐笙手放在額頭擰眉了下,悶悶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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