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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屍案調查科》(8)(4/5)

作者:蜘蛛字數:73072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08

    “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明哥雙手插兜,對張玲大聲說道。

    張玲坐在椅子上,用手攏了一下額前散亂的頭發,低著頭沉默良久,然後開口小聲說道:“我跟俊新以前經營批發生意,生意做得還不錯,一年有個十來萬的收入。我們經營的店鋪裏也出售煙花爆竹,這時間長了,我們就知道這裏麵的暴利了。尤其是咱們雲汐市,因為習俗比較多,所以煙花爆竹經常是供不應求,於是俊新就跟經常給我們送煙花的小老板合計,搞一個廠自己生產。我們拿錢,他出技術和人,就這樣,一個小型的加工作坊就在我們租的一個出租屋建成了。因為我們幹批發生意,有穩定的銷售渠道,別看這個小作坊就幾間小屋子,七八個工人,經營了一年,刨去成本,比我們辛苦做批發生意掙得還多。”

    “看到這麽有賺頭,俊新就坐不住了,想幹大一點兒。接著我們的作坊從一個發展到了三個。可就是這樣,貨依舊是供不應求。我們當時嚐到了甜頭,準備大幹一番,便把房子抵押了出去,又托熟人借的高利貸,一共湊了三百萬,在蘆葦村購置了四畝地建起了煙花廠。”

    “你們建的這個煙花廠有合法的手續嗎?”明哥打斷道。

    “當煙花廠還沒建起來的時候,我們就想托熟人去辦生產許可證,可一直沒有辦下來。就當我們猶豫該不該生產時,托的那個熟人告訴我們,可以先生產,許可證辦下來比較慢,他說執法局那邊已經打點好,不會有人來查。”

    “俊新手裏當時拿了一大堆訂單,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我們也就沒有了顧慮,在沒有許可證的情況下就開始生產了。”張玲低著頭說道。

    “你們托的那個熟人叫什麽名字你知道嗎?”明哥趕忙問道。

    “具體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我很少過問生意上的事,基本上都是俊新一個人在弄,我隻知道他姓劉,是經常給我們送煙花的那個小老板介紹認識的。”張玲回答道。

    “是不是叫劉峰?”我一聽到對方姓劉,趕忙問道。

    “不是!”張玲很肯定地搖頭回答道。

    “那這個姓劉的是不是執法局的人?”我又旁敲側擊地問道。

    “不是,他也就認識執法局的人,他本人就是一個無業遊民。”張玲搖了搖頭回答。

    “這個姓劉的找的是執法局裏哪個人打點的關係?”明哥接過了我的問題,開口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隻是聽他常說執法局的哪個隊長是他的親戚,具體他找的誰,我們也不清楚。”張玲攏了攏頭發回答。

    親戚?此人姓劉,在執法局有親戚,那這個親戚會不會是劉峰?我在心裏仔細地考慮著這裏麵的關係。

    而明哥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接著問道:“接下來的事呢?”

    張玲雙手緊握,有些不想去回憶,但最終還是開了口:“我們當時找了幾個工人連天加夜地生產,眼看就要交貨時,執法局的王局長帶人把我們的廠子給查了,所有的成品和半成品的煙花全部被扣押,還給我們開了一張20萬的罰款單,廠子也給封了。俊新還被公安局拘留了15天。”

    “當時我跟俊新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他剛從拘留所出來,就是一撥又一撥的債主上門要債。俊新實在沒辦法,就把廠子抵押給了債主,可高利貸你也知道,利滾利,我們根本還不上。那時候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

    張玲說到這兒,眼淚順著眼角不住地往下流。

    我從桌子上抽出一張麵巾紙遞到她手中,她簡單地擦拭了一下淚水哽咽道:“這些高利貸的債主以為我們不想還錢,就把我兒子給綁了,硬要逼著我們拿錢。當時我們真的是身無分文,該借的都借了,該賣的都賣了。俊新實在沒有辦法,就跪在那些債主麵前,跪了一天一夜,他們才把我兒子給放了。”

    明哥此時起身,又給張玲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手中,接著他回到座位上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張玲再次開口。

    啪、啪,張玲的淚水滴落在水杯之中,濺起一圈圈漣漪。過了大概一支煙的工夫,張玲用紙巾擦拭了一下眼角,紅著眼睛接著說道:“回到家裏,俊新就逼著要跟我離婚,因為隻有這樣債主們才不會找我們娘倆的事。俊新很疼我們娘倆,以前幹批發生意,不管多苦多累,他從來不會讓我和兒子出頭露麵,經常是他一個人弓著腰忙到半夜。這些我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當他跟我提出離婚時,我立馬就明白,他想一個人把這個事扛下來,我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俊新告訴我,我們離婚不離人,他的心裏永遠都藏著我們母子倆,等他挺過這段日子,我們就複婚。我看實在勸不動他,就同意了。也就是兒子被放回來的第二天,我謊稱受不了這樣的日子,跟趙俊新辦了離婚手續。”

    “這邊手續剛辦完,俊新就一個人約了那些債主談,因為他手裏有供貨渠道,廠子裏有現成的設備,隻要找點兒人就能幹,最終他還是說服了那些債主同意他繼續經營煙花廠,賺了錢再慢慢還,他們還找人把許可證給辦了下來。”

    “我當時知道這個消息,以為沒事了,就想著跟俊新複婚,可俊新告訴我,如果我們兩個急著複婚,這些債主肯定認為我們兩個合夥騙了他們,我們兩個的命是小事,兒子的命是大事,所以他拒絕了我,讓我再等一等。”

    “我跟俊新離婚的時候,他在外麵加利息一共欠了將近兩百萬高利貸,利滾利,一個月的利息就是十萬,我不能昧著良心讓他一個人去扛這個事,所以我就想方設法去賺錢。”

    “我們當年在經營批發生意時,也認識了不少闊太太,有一次跟她們吃飯時,我結識了柏勝國,當他得知我是單獨一人時,就對我產生了非分之想。我通過多方麵打聽才知道,這個柏勝國十分有錢,而且特別喜歡少婦,他還專門托一個熟人來打聽我,想把我給娶了。”

    “我肯定是不願意,因為我的心除了俊新放不下任何人。但是我的朋友勸我,這個柏勝國一身病,就是一個將要入土的人,如果跟他結婚,等他一死,他的錢就全部是我的了。我很需要錢,這也是我的軟肋,我實在抵禦不了這種誘惑,後來在朋友的慫恿下,我就同意了。”

    “你當時有沒有想過趙俊新是什麽感受?”明哥皺著眉頭問道。

    張玲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回答道:“我知道我做出這個選擇,俊新一定不會原諒我,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累死,我愛他,我必須這樣做。”

    八調查無死角

    “你是怎麽跟趙俊新坦白這件事的?實話實說?”明哥點燃了一支煙卷問道。

    張玲微閉雙眼停頓了一會兒,回答:“我知道俊新的脾氣,如果我實話實說,他肯定不會同意,以他的性格,就算是他累死,也不會讓我幹這賣身子的事情。所以我就編了一個理由,我告訴他我和兒子需要生活,需要錢,他給不了,我們母子倆不想受苦。”

    “趙俊新聽你這麽說,是什麽反應?”明哥吐出一口煙霧問道。

    “他什麽也沒說就同意了。”張玲哽咽地回答道。

    “你接著說吧。”

    “也就是我跟俊新離婚半年之後,我跟柏勝國住在了一起。柏勝國這個人知道我需要錢,他就捏住我的這個軟肋才遲遲不跟我辦結婚證,因為他知道,隻要辦了結婚證,他的財產就有我的份。我跟他接觸時間久了才知道,他名下根本沒有什麽資產,他的錢都在他的子女手中,在雲汐市,他的名下就隻有兩棟房產。當我知道這個情況後,就不想再跟他繼續下去,他看我不是開玩笑,才決定跟我領結婚證,並保證要分給我一套價值130萬的住房。”張玲低著頭,十分羞愧地回答道。

    “你平時跟趙俊新聯係嗎?”明哥停下筆問道。

    “不聯係。柏勝國這個人精得很,而且很自私,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跟我約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我不能再跟俊新有任何瓜葛,如果我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他立馬就讓我卷鋪蓋走人。所以我隻能跟俊新劃清界限。”張玲傷心地回答道。

    “那你兒子呢?他跟你住在一起嗎?”明哥看了一眼不敢正視我們的張玲,問道。

    “沒有,我兒子對我這樣背叛他父親的做法也很不理解,他平時上學都住校,放假的時候,他都住在他姥姥那裏。自從我跟了柏勝國,我兒子就沒有怎麽跟我說過話。”張玲有些愧疚地回答。

    “你平時跟你兒子聯係嗎?”明哥接著問。

    “周末我會去看看他。”張玲點了點頭回答。

    “那你兒子,平時跟趙俊新聯係嗎?”明哥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抬頭問道。

    “我不知道,兒子平時幹什麽,從來不跟我說。”張玲搖了搖頭。

    “好吧,今天我就問到這裏,有什麽事情我們再打電話聯係你。”明哥起身對張玲說道。

    “警官,俊新到底出了什麽事?”張玲十分擔心地問道。

    “沒有多大事,你先回去吧。”明哥下了逐客令。

    也許是張玲認為她有把柄在我們手裏,就沒有繼續問下去,站在屋裏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就走出了辦公室。

    吱呀!一聲急刹車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我站在走廊的窗戶邊伸頭一看,葉茜正焦急地抱著一大堆資料從警車的副駕駛室下來。

    明哥抬頭看了一眼葉茜,對我說道:“看來有情況,通知國賢和焦磊開會。”

    “明白。”我應聲朝他們的辦公室走去。

    走進會議室時,我看見葉茜紅著臉,喘著粗氣,正坐在座位上調整自己激動的心情。我一看她這種表情,就知道一定有重大發現,趕忙走到她身邊問道:“有發現了?”

    “對,有,而且情況還不少!”葉茜翻開寫滿各種數據和號碼的筆記本回答。

    “找到能定罪的證據了?”我興奮地拉出一張椅子,一屁股坐在葉茜旁邊,伸著頭看她的筆記本。

    “沒有找到定罪的證據,但是發現了疑點。”葉茜一邊整理數據,一邊搖了搖頭回答。

    “沒找到定罪的證據你著急個啥,我們還找到殺人動機了呢。”我衝著葉茜撇了撇嘴。

    葉茜沒有說話,停下手中的動作,白了我一眼。

    明哥掏出煙卷甩給我一支,接著自己點燃開口說道:“小龍,你別打岔,讓葉茜把調查的情況跟我們介紹一下。”

    “好的,冷主任。”葉茜用右手挑了一下擋在眼前的劉海回答道。

    “你可以開始了。”明哥翻開筆記本,拿出鋼筆準備記錄。

    葉茜聞言,翻到筆記本的中間位置,然後她用手指著一個用紅色筆寫出的數字“1”開口說道:“我們在行動技術支隊的幫助下,查詢了死者劉峰的手機通話記錄,發現早上的那個電話號碼並不是手機號碼,而是模擬信號。”

    “什麽是模擬信號?”我咬著筆頭問道。

    “就是用電腦軟件模擬電話號碼來撥打手機。這是很多詐騙電話慣用的伎倆。”葉茜對我解釋道。

    “這個趙俊新40多歲了,還會用這種東西?你要說年輕人玩我還相信。”我有些疑惑地回答道。

    葉茜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接著說道:“既然是電腦軟件模擬信號,我們緊接著聯係了網絡監察支隊的同事,通過他們的查詢,這個軟件信號是從一個叫‘火烈鳥’的網吧裏發出來的,而這個網吧就在蘆葦村附近,距離爆炸現場不足300米。我們按照死者劉峰的通話記錄,確定了撥打電話的北京時間,通過查詢,這個時間段正好有一名20多歲的青年在網吧內上網,這個號碼就是他打出去的。”

    “那他跟趙俊新什麽關係?”我歪著頭問道。

    “他們兩個沒有關係,他打這個電話,是因為有人給了他50元錢,讓他打的。”葉茜認真地回答道。

    “那他有沒有看清楚,這個讓他打電話的人是不是趙俊新?”我見縫插針問道。

    “哎呀,我還沒說完呢,你幹嗎那麽著急?”葉茜對著我噘著嘴巴埋怨道。

    “好好好,你接著說。”我對她有些抱歉地回答道。

    葉茜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

    “根據這個打電話的小夥兒描述,給他錢的這個人臉上戴著口罩,他並沒有看見對方的真實長相。但是他注意到一個細節,對方在伸手給他錢的時候,他發現對方的右手腕上有一個‘忍’字的文身。為了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趙俊新,我想起了我們在派出所詢問過他,而當時他有從口袋裏掏東西的動作。”

    “對,明哥在問話的時候,他把口袋裏的許可證起身遞給了明哥,用的就是右手。”我回憶出了這個細節。

    “嗯,我也是想起了這個動作。派出所的詢問室內都有監控設備,於是我又跑到轄區的派出所,調取了詢問趙俊新的監控錄像,結果我發現,在他的右手上果真有一個‘忍’字的文身,經過那個打電話的年輕小夥兒辨認,他看到的文身跟趙俊新身上的一模一樣。”

    “通過對網吧監控錄像的觀察,發現他在穿著上做了大量的偽裝,如果不是發現了這個細節,我們單從視頻中根本辨認不出來這個人就是趙俊新。”

    “看來跟明哥想的差不多,這個趙俊新就是在挖坑讓劉峰去跳,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劃的局。”我一拍桌子氣憤地說道。

    “趙俊新本人的通話情況怎麽樣?他有沒有幫凶?”明哥倚著椅背,吐出一口煙霧十分冷靜地問道。

    “通過查詢,我們統計出,趙俊新平時跟一些客戶打交道比較多,除此之外就是跟一個固定電話聯係最為頻繁,而且都是被叫,也就是說每次都是這個固定電話打給他。這部固定電話的地址是雲汐市實驗中學程光文具店。”葉茜一邊用手指在一行小字上劃過,一邊低頭說道。

    “這應該是他兒子趙子昂打給他的,看來趙俊新跟兒子之間還經常來往。”明哥捏著下巴說道。

    “案發當天趙俊新有沒有通話記錄?”明哥放下捏著下巴的右手,又問道。

    “說到案發當天的通話記錄,是我們調查中最讓人困惑的地方。”葉茜皺著眉頭說道。

    “這話怎麽說?”我焦急地等著葉茜的回答。

    “為了確保沒有疏漏,我們直接聯係了我們市的通信公司總部,因為隻有在那裏才能調取他們內部才有權限查詢的全部通話記錄,包括打通收費的以及呼叫後卻沒有接聽的。我們害怕趙俊新有同夥,如果他跟同夥之間事先預約好,打個電話就掛斷,那我們行動技術支隊的同事就根本查不到他們的通話內容。”

    “想得真周到,厲害!”我對葉茜豎起了大拇指。

    九活潑的金屬

    葉茜聽到我的誇讚,衝我一挑眉毛,很驕傲地接著說道:“我們調取了趙俊新的話單後,發現他在案發時間段曾經撥打過一個陌生的號碼,這個號碼他撥了四次,都是無人接聽。”

    “接著我們又查到了這個號碼的信息,是沒有實名登記的家園卡,激活時間是在爆炸案發生的前一周。通過查詢這個號碼的通話記錄,我們發現這個號碼隻有趙俊新一個人撥打過,而且都是未接來電,也就是說,趙俊新每一次撥打這個電話號碼,電話的機主都沒有接聽。”

    “我們擔心他還有幫凶,所以必須摸清楚這個家園卡到底是誰購買的。我們查詢了通信公司的家園卡配發表,因為每一張家園卡後麵都有一個序號,後來在通信公司的配合下,我們終於發現這張卡是在咱們市步行街總店售出的。”

    “好就好在這個店到處都是監控,我們也就是通過監控設備查出了這張電話卡是趙俊新自己購買的。那麽現在疑點就來了,他幹嗎要在案發當天自己撥打自己的手機,而且還是一下打了四次?”葉茜歪著頭看著明哥問道。

    明哥沒有言語,掐滅了手中的煙卷,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對老賢說道:“國賢,你去把從現場提取到的那部手機給我拿來。”

    老賢點了點頭朝實驗室走去,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個物證袋走到了明哥麵前。

    “給!”

    明哥接過,接著撕開了物證袋。

    也許是因為手機本身的質量過硬,或者是在爆炸中炸藥的威力並沒有直接釋放在手機身上,這部手機看起來損毀不是太嚴重。

    明哥拿出手機,翻開手機主板,把裏麵完好無損的手機卡給抽了出來,接著他把自己手機中的電話卡取下,把這張電話卡給換了上去,抬頭對葉茜說道:“家園卡的號碼是多少?”

    葉茜低頭看了一眼筆記本,快速回答道:“136××××6578。”

    “小龍,用你手機打這個號碼!”明哥衝我說道。

    我聞言,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飛快地按動了葉茜筆記本上的電話號碼。

    “夜來香,我為你歌唱。夜來香,我為你思量。”此時一段鄧麗君的《夜來香》從明哥的手機裏傳了出來。

    “什麽?在現場提取的手機上,插的就是這張家園卡?”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桌麵上明哥那部一邊放著音樂一邊振動的手機有些驚訝。

    明哥拿起自己的手機,按了掛機鍵,把自己的手機卡重新換上,開口對我們說道:“焦磊,你去把你電腦中的現場方位照片給調出來。”

    所謂方位照片,就是反映案發現場周圍全部景物的照片,它能直接地顯示出中心現場與周圍環境的方位關係,一般拍攝這樣的照片,胖磊都需要站在案發現場周圍比較高的建築物上。

    幾分鍾後,胖磊把明哥需要的方位照片打在了會議室的投影屏幕上。

    明哥看了一眼照片,開口說道:“剛才葉茜提到在派出所詢問趙俊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我在值班室第一眼看到趙俊新時,那個掃地大姐說的一句話,她說在他身上有大量鬆樹葉。從這張方位照片上我們不難看出,在爆炸現場北側約300米的距離處,有一片鬆樹林。對了,葉茜,趙俊新是什麽時候撥打的那個家園卡?”明哥說到這兒,話鋒一轉,問葉茜道。

    葉茜聽後,趕忙又看了一眼筆記本回答道:“第一次撥打是案發上午9時3分15秒,後麵的三次撥打都沒有停頓,是連續的撥打狀態。”

    明哥聽後點了點頭說道:“爆炸發生的時間是9時5分左右,也就是說,趙俊新此時很有可能正躲在遠處的鬆樹林裏觀察煙花廠的動靜。具體的作案過程現在已經很清晰了,根據我的推斷,這個趙俊新有作案動機,他找人撥打了舉報電話,引劉峰上鉤,然後自己躲在遠處的樹林裏觀察動靜,準備伺機作案,等他看到劉峰走進院子時,便撥打手機,引爆了炸藥。所以這個留在現場的手機,應該就是起爆裝置。”

    “手機是起爆裝置?”我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冷主任,你難道知道趙俊新是怎麽用手機點燃炸藥的?”葉茜有些驚喜地問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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