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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詭案實錄 2》(8)(1/5)

作者:灰大郎字數:38176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48

    疑案

    劉千手品出我的想法,沒等我問,又繼續介紹起來。那維修店女子,並沒犯什麽罪,而且到目前為止,她也不知道筆販子的雙重身份,更不清楚他犯事了,她帶著女兒依舊給人修手機,維持生計。至於陳小魁,雖然是這兩起案件的策劃者,或者稱之為始作俑者也不為過,她卻逃出了法網。張峒死前沒把她供出來,那筆販子雖然交代了一切,但並沒實質證據,判不了她的刑,她依舊當她的闊二奶。

    劉千手還從本夾子裏翻出一些照片給我看,這是四個女人的照片,她們我都認識,就是包括陳小魁在內的那四個玩筆仙的富太太。我依次把照片看一遍,發現在這些照片裏,很多都是其他三位秀恩愛的,隻有陳小魁孤零零的。我覺得這就該是陳小魁對其他三人動了殺機的原因。

    劉千手說過,她是一個二奶,另外三個是正房,在二奶麵前秀恩愛,這不是作死的節奏是什麽?就好像在瞎子麵前說視力一樣。不過要我說,這陳小魁也忒蛇蠍心腸了,因為一個妒字,竟動了殺心。這次要不是我們來,光憑羅一帆他們,或許筆仙案最後真有可能成為一樁懸案的。我一醒來就接受這麽多訊息,讓我覺得好累,我們又一轉口聊點別的,把這案子的事帶過去了。

    三天後,我出院了,當然也拆了紗帶。我發現我的臉還是有些腫,給人一種膨膨脹脹的感覺,但戴個帽子,拿風衣遮一遮,還是勉強能出門的。我們出了醫院,劉千手帶著我倆去了一個地方,就是陳小魁家。現在案子結了,她家也沒警察了,我們突然來訪,讓她家保姆很意外。但看在我們是刑警的份上,她也沒說啥,痛快的開了門。

    劉千手問保姆陳小魁在哪?保姆說陳太太在陽台上坐著,一連好幾天都這樣。劉千手找個借口,說我們有事要跟陳太太商量,讓保姆不用跟著,接下來我們仨全去了陽台。陳小魁坐在一個藤椅上,她知道我們來了,但隻冷冷看了一眼,連招呼都沒打。我這次瞧得仔細,陳小魁眼裏露出一絲恨意來,或許是怪我們把張峒殺了吧。

    她現在“沒罪”,我們也不能把她怎麽樣,氣氛一時顯得很尷尬,但劉千手突然咯咯笑了,打破這個局麵。他往前湊了湊,跟陳小魁說,“陳太太,張峒死前讓我給你個東西。”我一聽心裏激靈一下,心說我咋不知道這事呢?張峒死前我也在場啊。陳小魁反應很大,甚至都站起身來,看著劉千手。劉千手一摸兜,把那個雙音金笛拿了出來。這笛子本該算是物證的,也真不知道劉千手為啥這麽大膽,把它偷來了。劉千手把金笛子遞了過去。我發現陳小魁接過金笛子時,臉色一暗,顯得很傷心。

    劉千手又說了一句話,但我敢肯定,他這話瞎編的。他說,“陳太太,張峒也說了,這一輩子他都在等一個人,但一直沒等到,可他不後悔,死,也值了!”陳小魁不理我們,又轉過身背衝著我們,我從側麵能看到,她眼眶有點濕。

    不得不說,劉頭兒的嘴巴真損啊,而且他也真聰明,能把張峒跟陳小魁的關係猜個八九不離十,這兩人弄不好是青梅竹馬吧。雖然張峒殺了人,甚至也試圖殺我,可這一刻,我卻對張峒充滿了憐憫,覺得他是個漢子。劉千手帶我們來就是這個目的,尤其陳小魁拒客的態度也讓我們知道,此地不能多留。在劉千手帶頭下,我們仨又離開了。

    我們開的是一輛私家車,沒那麽多避諱,劉千手當司機,又把我們帶到了那個維修店的門前。這時候都下午了,我們在車裏等了半個多鍾頭,那維修手機的女子帶著女兒出來了,打烊回家。今天風很大,走了一會,那小女孩說了幾句話。我坐在車裏當然聽不到那小女孩說什麽,但女子把外衣脫下,緊緊裹在小女孩身上,她卻因此凍得瑟瑟發抖。這一幕把我感動了,而且打心裏還不由的歎了一句。

    其實這維修女子和陳小魁都是女人,都有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也都有親人朋友在這兩樁凶案中死掉,但維修女的苦與痛讓我感受到的是一絲無奈,陳小魁的恨與妒讓我品味到的卻是一種邪惡,甚至還多多少少有一種蔑視感。再往深了說,這世上哪有筆仙啊,還不都是心裏的善惡在驅使麽?一般人的生活,是普通而平凡的,但這也是某些人所奢求的。

    在我琢磨事的期間,劉千手和杜興都沒說話,也都悶頭想著,劉千手突然歎了一口氣,就好像這一口把這案子牽扯出來的東西全部吐走一樣。他不再留戀這個地方,給車打著火,開走了。在回燕山鎮警局的路上,劉千手跟我倆說,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了,回到久違的烏州城。我被他這話一帶,想到了第四人,我記得他也受傷了,不知道我們仨這次離開,他會什麽時候走,更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車裏沒外人,我就抱著試試的態度問了一句。

    杜興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聽到我的問話,他回頭看我一眼,又瞧了瞧劉千手。他能有這舉動,我懷疑他早就知道第四人的身份了,但一定礙於某些事,他不能告訴我什麽。我就求助似的盯著劉千手,那意思咱們仨都一起的,你倆心裏都知道了,卻不告訴我,是不是忒不地道了。

    可劉千手真就這麽不地道,他隻透了一點資料給我。“李峰,咱們二探組第四人跟你有很大關係,你也別急著問那麽詳細了。不過當你認識他時,別被嚇住就是了,因為他不是人類,也不屬於禽獸,而是一個全新的物種,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做人法則。”劉邋遢這話太深奧了,我琢磨不透這話裏話外的意思,當然了,我不會笨的以為第四人是外星人,劉頭兒說他是全新的物種,那一定是說他的內心比常人要怪,僅此而已吧。

    我們第二天一早就坐了飛機,但當我們上機後,接到了羅一帆的電話,他有些慌張,說陳小魁死了,在家裏從涼台上摔下去了,經過現場鑒定,應該是意外摔下去的。乍一看,這又跟筆仙案有聯係了,可我打心裏覺得,陳小魁的死是自殺,劉千手給的那個笛子,起了效果,沒想到這個富商的二奶,心裏還有一絲良知。

    我們當然沒必要為了這事下機,劉千手也真能忽悠,跟羅一帆電話交談一通,就把這事給推掉了了,至於陳小魁的死怎麽結案,我心說隨羅一帆怎麽辦吧。而且這次去外地協助辦案,也讓我們二探組在整個烏州市出了名,不僅警局的人都知道了我們的厲害,烏州市的各大媒體也報道了我們。

    隻是美中不足的是,媒體采訪的是劉千手。我記得清清楚楚,那一晚我們仨一起看的新聞,當劉千手那鳥窩頭出現在電視裏時,我當場有種淚奔的衝動。我心說劉頭兒啊劉頭兒,這可是上電視啊,你咋就不能打扮打扮呢,本來我們樹起的形象,全被他這鳥窩頭給破壞了。尤其我更沒好意思說,我還想指著這次出名去劃拉一個對象呢,這下好,全沒戲了。

    杜興也忿忿不平,說他可是二探組的帥哥,以後這種露臉的事,讓他去就好了。我麵上讚同的點點頭,可心裏卻也把他這說法給否了。倒不是說我不認可杜興的外在形象,而是他很容易就一口一個他娘的,這話要在鏡頭前說禿嚕嘴了,毀形象的威力不比劉千手小哪去。當然了,不管咋說,這采訪已經完了,都說過去的事就算了,我也沒太在乎。

    這次回歸警局,我們也不再像之前那麽閑著,跟一探組和三探組一樣,接了案子,忙活起來。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我們沒遇到啥詭異離奇的案子,卻接手了一樁銀行搶劫案。那個搶劫團夥很大膽,也很聰明,夜裏悄悄摸到銀行,用鉗子夾斷鐵窗戶,從主任室跳進去,再用槍製住保安,用氧焊切割鋼板的技術把保險庫給打開了。

    他們一共四個人,頭頭更是神通廣大,不知道從什麽渠道,買了一把AK和一把M4(都是突擊步槍)。這著實讓我們頭疼,他這東西方武器的匯集,看著威風得緊啊,可這一天的晚上,劉頭兒接到線報,我們三個探組聯合突擊行動,把他們堵在被窩了。那三個手下當場被逮了,頭目卻挺狡猾,黑燈瞎火的抓起一條槍和一把子彈就逃了。我們二探組最勇,尤其杜興,他也帶著一把突擊步槍,衝在最前麵,看架勢要跟匪徒拚拚槍法。隻是到最後這槍戰也沒打起來,我也算服了那頭頭兒了,拿著AK的槍,卻抓了一把M4的北約彈,記得給他帶上手銬子時,他氣的都快翻白眼了。我本來還擔心這一戰我們會死人的,沒想到能這麽順利。

    按說把匪徒一網打盡,我們也該放鬆一下,不過我們二探組沒閑著,又連夜審訊起來。這次抓到的都是悍匪,但他們人倒挺敞亮,大有明人不做暗事的架勢,進了審訊室,我們沒怎麽費力氣,他們就一五一十的招了。隻是銀行搶劫案,算是大案子,記錄的東西很多,就算是他們這麽配合,也讓我們忙活到後半夜去。

    在淩晨三點多才把他們審完。我們仨要麽打著哈欠要麽伸著懶腰的一同回到辦公室。我們都餓了,可這個時間段上哪弄吃的去?別說飯店了,燒烤店都關門了,隻有24小時服務的超市可供考慮。麵包、泡麵啥的,我們吃膩了,杜興就說,“要不就這樣吧,咱們吸幾根煙緩緩神,湊合著找地方先睡一會,等明兒早晨早點買早餐吃。”我和劉千手也都同意了,我們仨一邊吸煙一邊胡扯起來。

    趕巧的是,在我們還沒吸完煙時,辦公室電話響了,是樓下保安打來的,說有我們仨的東西,剛被人送來的。這讓我們挺吃驚,我可不信送快遞的到這時候還沒睡呢。劉千手撂下電話還先問我倆一嘴,“能是啥東西啊?”杜興立刻接了一句話,“是呢,會是啥呢?”我發現他倆都挺壞啊,說完這話都看著我,這意思不明擺著呢麽,他倆懶蛋不想下去,讓我跑趟腿。我是不嫌麻煩,而且跟他倆都是哥們也不見怪,我一點頭接下這事,嗖嗖的跑下樓了。

    出乎我意外,當我看到那禮物時,沒想到是三個快餐盒,鼓鼓囊囊的。我打開一看,是三盒餃子。我問保安,“這誰送來的?”保安回答,而且眼神中稍微帶著一絲嫉妒,“是局長,他今晚在朋友那玩呢,聽說你們把搶劫案破了,很高興,也知道你們二探組連夜審犯人很辛苦,正巧他朋友那做飯方便,就讓人送了點吃的過來。”我這下明白了,而且打心裏還讚了局長一下,心說這領導當得不錯嘛,還知道我們餓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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