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描越黑。
“閉嘴!早晚有一天把你趕到農莊放牛!滾出去!”孔洵安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阿遠委屈的癟癟嘴,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隻能轉身走出房門,一個人趴在石桌上反省。
孔洵安神情恍惚的低頭看茶杯,茶水清澈,波紋嶙峋中,卻出現一抹紅色身影。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麵,當時——
紅鸞紗帳,女子身量纖纖,背對著他坐在帳中。
圓潤白皙的肩頭一覽無遺,光潔背部僅係著一根紅綢,楊柳細腰不盈一握。
自腰部以下,都用錦被遮蓋著,卻更引人神思遐想。
孔洵安仿佛出了神,微微抬起指尖去觸碰茶水中的畫麵,卻被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給猛然驚醒。
喉結不受控製的咽了咽口水,他端起已經涼透了的茶水,一飲而盡。
怎麽辦,他好像動了春心。
這一夜,山莊裏外都加派了人手巡視,但是那個黑衣小賊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
縹緲山上也被袁明洲親自帶人搜了一遍。
依舊無果。
第二日,琥珀打著哈欠去開院門,想著一會兒就到了廚房送早膳的時間,隻是剛一開門——
綠意盎然的花圃前,一身白衣的男子仿佛已經站了許久,烏黑的扇柄上都凝結了一層霧氣。
“啊,莊主,您,您怎麽在這裏?”琥珀連忙低下頭。
“鍾姑娘她,可起身了?”孔洵安張口,聲線啞的厲害。
“還未,姑娘昨夜受了驚嚇,天快亮了才睡去,哭了好一會兒呢。”琥珀似模似樣的稟告著。
天知道鍾瑤昨夜睡得有多香甜!
“....若是她起身了,你去轉告...”
孔洵安想說些什麽,半晌隻剩下歎氣。
“罷了,回頭有機會,我親自跟她說。”
琥珀看著孔洵安轉身走遠的背影,疑惑的眨了眨眼,這莊主好生奇怪。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
午膳剛過,鍾瑤拍拍肚子,躺在木廊下轉悠著青玉笛。
無聊的緊。
那孔洵安怕不是個呆子,她隻是端端架子把他擋在門外幾次。
而那人就真的不來了,整整三天,她都沒再見過孔洵安。
每日的藥包她照舊配好派人送過去,而那邊卻連個動靜都沒有,莫不是...
他覺得不好意思?
鍾瑤拎起青玉笛輕輕敲了敲額角,這下玩大了。
就在她困惑著下一步不知道該怎麽辦時,一隻雪白信鴿撲騰著朝她飛了過來。
“淅川王家?三株五裂黃連找齊了?動作還挺快。”
鍾瑤看著手中的紙條,嘲諷的勾唇輕笑一聲。
剛才還覺得無聊,這不,有的忙了。
算算時間,當日在街頭蠻不講理的那個王家四小姐王凝嫣,應該在祠堂跪了近十天了,也不知道長記性沒有。
鍾瑤一躍而起,張口喚來蟬衣。
“我要下山一趟,若是安寧堂的人過來,你便說我應邀去給淅川王家老祖宗治病,若是有什麽要緊事,讓他們去清瑤台尋我。”
蟬衣連連點頭,最後才關切道:“那您自己注意安全,王家...聽說也不是什麽好打發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