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的孩子?羅成斌果然也被送來了這裏。”陳可喆的手機震動,他低頭看了眼信息,皺起了眉頭。
是謝冰發來的消息,羅成斌被也進了嵐山孤兒院。
“羅成斌?”黎默詫異的張大了嘴巴,“羅成斌不是還有奶奶爺爺嗎?”
“他奶奶爺爺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所以送來這裏鍛煉鍛煉,也是為了改改孩子身上的壞毛病。”蘭建柯解釋道。
“事到如今,您有什麽想說的嗎蘭院長?”邊與緊緊盯著蘭建柯的眼睛,“楊惠惠和羅成斌被送來這裏,不是巧合吧?”
“我如果說我也不知道,你們信嗎?”蘭建柯攤攤手,不像是在說謊話。
“我們先聊點別的,”邊與把茶杯放下,換了個姿勢斜靠在沙發上,“你的妻子離開家多少年了?”
“嗬嗬,看來什麽事都瞞不了你們啊~”蘭建柯猶豫了片刻,不得不苦笑著承認,“已經十二年了。”
“不瞞你說,我們的確調查過你,”邊與不兜圈子,開誠布公的說到,“你的女兒兩歲時因為院裏孩子頑皮使壞而意外身亡,你妻子痛不欲生離家出走,所以你成立了這所孤兒院,按照你的說法,絕不縱容一個孩子。”
“你說的沒錯。”蘭建柯扶了扶眼鏡。
“介意詳細說說當年的事嗎?”邊與表情溫和下來,眼神裏充滿了蠱惑。
“我女兒死的時候剛過完兩歲生日,那天她媽媽帶她在院門口玩,後來好像是送牛奶的來了,她媽媽就把她放在小車裏去收牛奶,結果院裏一群孩子打打鬧鬧的把小車推到了大馬路上,正趕上來了輛大貨車,就……”提到女兒的死,蘭建柯笑眯眯的臉上布滿了痛苦和悲傷,他努力調整了情緒,繼續說下去。
“孩子死後,她媽媽很自責,總是嚷嚷著怎麽死的不是自己,怎麽不陪孩子一塊去死的話。她是眼睜睜看著女兒被壓死的啊,你們能想象嗎?”蘭建柯抹了抹眼角的濕潤,“可是我們沒辦法,我不能懲罰那些調皮的孩子,也沒法懲罰那些家長。這口氣在我心裏堵了那麽多年,我總想要做點什麽,直到我成立了這所孤兒院。其實我的初衷,就是想讓孩子們學學規矩,有爹有媽的我管不了,可是這些沒爹沒媽,不能因為可憐就縱容了他們,這也算我為這社會做點貢獻,也為我死去的女兒積點福德。”
“那你的妻子呢,她為什麽離開你?”黎默已經感動的稀裏嘩啦,但邊與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孩子沒了之後,我妻子得了抑鬱症要死要活,為了讓她好過一點,我母親硬是從老家抱養了個孩子給我們,可我妻子不但沒有好轉,直接留下一封遺書,抱著孩子走了。十二年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蘭建柯哀歎一聲,重新抬起眼睛看向邊與,“你有理由懷疑我,但是我這人行的正站的直,不怕你查。這幾個月我都沒有離開過孤兒院,孩子們可以作證。”
邊與給了陳可喆一個眼神,陳可喆立馬明白走出了辦公室。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