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夜一道刀刃般的視線射到他的後腦勺上,又冰又尖銳,以至於歐燁覺得自己腦袋被劈開兩半的感覺。
呃,他還是不開說話的好。
安喬現在根本不知道不遠處那輛邁巴赫的存在。
她一上車,傅言就坐了進來,美眸不由得瞪大:“你在幹什麽?”
傅言回以她一個微笑:“我陪你一起。”
他這是耍無賴了?
安喬咬牙,皮笑肉不笑地點頭:“好,你坐。”
她直接從另一邊下車。
傅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安喬!”
“你鬆手!”安喬冷冷地嗬斥。
“我沒有其它意思,隻想把你安全送到家,難道你到現在還認為,我會傷害你?”
傅言深沉如水的雙眸裏,黯然神傷,目光落在她始終疏離的側臉。
他會不會傷害她?
難道他不是已經狠狠地傷害了嗎?
安喬嘲譏地一笑,真想問一問他,難道他不知道這些年來她是怎麽過的嗎?
“先生小姐,你們去哪裏?”司機大哥不太耐煩了。
傅言說:“香居麗槲。”
安喬眼神一訝,然後,眸底冒出火星:“你倒是把我調查得清清楚楚的。”
這些年,他隨時隨地都監視著她吧?
她真的不明白,既然他知道她沒有死,知道她在這裏,為什麽一直不出現?
安喬用力地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坐到車廂的角落裏,把臉別到窗外。
將自己跟他的界線,分明地隔絕起來。
整個人,連發絲都是對他的抗拒。
背後,邁巴赫裏,歐燁眼看著那輛出租車走了,眼看著安喬跟她的前未婚妻同坐一輛出租車走了……
而後座的男人,那滿身的戾氣將整個車廂緊緊地籠罩住,讓人感覺世界末日都要來了。
歐燁汗如雨水,又不敢吭聲詢問,這是要跟呢?還是不要跟呢?
然後,沈墨夜終於從牙縫裏崩出倆個字:“跟上。”
歐燁一刻也不敢怠慢,立馬腳踩油門,跟了上去。
跟著這出租車越是到後麵,後座的某人身上的氣息越是可怕。
因為這路線,是回香居麗槲的。
歐燁實在是繃不住了,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被這車裏的壓抑氣場給憋死。
弱弱地出聲:“總裁,這傅言可能隻是純粹送安小姐回家呢。”
這話音未落,隻見沈墨夜的臉孔更黑了幾分,直接可以滴出墨來。
他,他說錯了嗎?
歐燁想到什麽,幾乎咬斷自己的舌頭。
尼瑪,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說得最錯的一句話!
這不是引導總裁往歪的方麵想嗎!?
歐燁的求生欲告訴他,不要再說話,不要再說話,你現在說什麽都是錯的!
解鈴還需係鈴人啊。
而某位“係鈴人”現在正坐在前麵的出租車裏,絲毫不知道因為自己而讓歐燁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就是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忽爾想到某種可能,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倒後鏡,後麵是密密集集的車輛,沈墨夜的那輛邁巴赫隱在它們的後麵,所以安喬沒有看見。
也許是她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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