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嗅到了香氣,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以示抗議。
“你是想把自己餓得再次暈過去,嗯?”沈墨夜見她仍倔強地不吃,提醒她道。
剛才她已經暈過去一次,幸好她的身邊有他。
這次,如果再暈,那就得他繼續陪在她的身邊,抑或,把她扔下,離開。
安喬終於抬手,接過了他手裏的羹勺和這碗粥。
不需要他喂,她自己會吃。
沈墨夜放開手,見她慢慢把粥送進了嘴裏。
又從身邊的袋子裏,把裏麵的糕點給取了出來。
是“品茗”的弛名點心,而且都挑了安喬愛吃的。
香噴噴的味道飄溢在空氣間,連帶著醫院特有的那股刺鼻氣息,都變得淡了,那份作為親屬守在重症監護外的沉重冰凍的心,也因為食物的溫度而變得和暖起來。
今天這樣的局麵,真是意料未及。
沈墨夜不再是她的男朋友,但他卻陪著她守在生死一線的傅言的病房外。
但安喬什麽都不去想了,隻是默默地吃著東西,補充身體所需要的能量,眼睛一直盯住監護病的大門。
每當有個醫生或護士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她都不由得心跳加速,就擔心是宣布不好的消息。
見到安喬不住地往嘴巴裏塞東西,見到她眸底裏那一份對於死亡的恐懼,沈墨夜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線。
他剛才把傅言的病曆發給了喬宇琛。
喬宇琛說,傅言的情況不容樂觀,很有可能,會熬不過今晚。
他事先叮囑過醫生,不用太直白地告訴安喬這個事實。
因為,他怕她實在會撐不住。
第一次,沈墨夜有一種但願老天爺保佑躺在裏麵那個家夥的念頭。
保佑他醒過來。
他和傅言雖然不單是商場上的勁敵,更是情敵。
但,沈墨夜知道,如果傅言因安喬而死,這個打擊對安喬來說,還不如離去的那個人,是她。
沒有人能夠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生命之重,她心理上的負荷,已經滿載了。
安喬把肚子喂飽了,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她很感謝在這種時候,沈墨夜在她的身邊,給她這樣的幫助。
但安喬向來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等到她精神好起來,她也迅速理清了思緒。
她想到要給喬宇琛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傅言的情況。
如果可以,想要請喬宇琛幫個忙,給傅言找來最厲害的醫護團隊,她也開始跟傅言的助理交談,商量傅言受重傷這個消息,究竟應該怎麽處理,以及傅言公司裏的大小事務,所幸傅言有一個值得信任的好助理,在她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對方已經很有條理地都有了好的想法。
沈墨夜一直逗留在這裏,看著安喬嬌瘦的背影來來去去,看著她明明忍受著巨大的壓力卻仍然堅強冷靜的側顏。
不自覺地,想起喬宇琛之前跟他說過。
在他車禍受重傷昏迷的那個時候,安喬一直都守在他的外麵,一刻也不曾離開。
沈墨夜禁不住在想,安喬當時是否也像現在這樣?既為昏迷著的他的傷情而操心,也為著他的一切而頭疼傷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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