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對於喬宇琛來說,或許隻是一句憤怒之詞。
但對於喬宇霖來說,可卻又是另一種意味了。
喬宇霖的臉色幾不可見地變了變,然後,抬眸,看著喬仲明:“總裁,宇琛他其實隻是開個玩笑,您不在的這些天,他一直都蠻認真負責的。”
“對啊爸,我跟宇霖哥就喜歡開玩笑,您不是知道嗎?”
喬仲明自始至終沒有看自己的侄子一眼,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宇霖,你先出去。”
喬宇霖識相地起來:“好的。”
他轉身離開的那瞬間,誰也沒有看見他那張原本畢恭畢敬的臉上,劃過的那抹濃重的陰森。
看著喬宇霖規矩的腳步走出辦公室,關上門之後。
喬仲明才將目光收斂回來。
喬宇琛很自覺地替自己的父親把椅子拉開:“爸,您坐這裏。”
喬仲明還真的看不慣兒子這麽低眉順目的時候。
但是,還是坐了下來。
“你過去坐下。”他示意道。
喬定琛鄭重其事地,坐到了他辦公桌的對麵去。
“爸,您身體好些了嗎?怎麽突然就出院了?”
“你是醫生,我這身體能不能出院,你不是很清楚著嗎?”
喬宇琛:“您這病可大可小,最好就是多休養。”
畢竟一旦發病,就是性命悠關的事情。
所以就算喬宇琛知道他的工作狂父親這些天一直那麽配合住院隻是為了把他留在鳳城,他也完全不拆穿。
“多休養?”喬仲明嘲譏地反問。
繼而,他又輕歎了一口氣:“也是,你爸自從二十多歲,畢業回來便進入‘喬光’工作,數十年如一日,辛勞了那麽多年,直到如今頭發花白,我又何嚐不想跟同齡人一樣,好好地頤養天年?”
“其實吧,這次我勒令你回來,就是有退意了。”
喬宇琛知道,該來的還是得來,怎麽躲避都沒有用。
他點頭:“我知道。”
“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喬仲明說。
喬宇琛竟然無話可說。
對啊,他是他爸唯一的兒子,倘若就在今天,他爸宣布退休,那麽,他爸的這個位置,似乎理所當然就是要他坐上。
“但是爸,我恐怕沒有這個領導的能力,‘喬光’不單是我們的家的企業,它還屬於這個集團裏的每一份子,我的心思一直都在醫學上,我這一來就坐您的位置,直接處理總裁的工作範疇,恐怕各位股東也不會同意。”
“你大學的時候不是還兼修了工商和經濟學嗎?況且,我覺得你有這樣的能力,而且,‘喬光’,是我們喬家的‘喬光’,不是別人的,當年如果不是你爺爺一手創辦,也就沒有現在的‘喬光’,他們隻是我們的合作夥伴、員工,總裁這個位置,必須得我們喬家的人來坐!”喬仲明堅決地道。
喬宇琛無語了好一陣子。
他想不出完美地反駁的道理。
‘喬光’,的確是他爺爺,以及他爸爸一生的心血。
再加上,現在他爸身體欠恙,他作為喬家的子孫,有義務有責任回來,掌舵這一切,讓‘喬光’這艘船,一往無前地行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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