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片空白的地帶,正正是謝芳華懷了他之前的那一年。
傅言手下的人這種訊息的搜羅能力,不敢說是最強的,但也絕對不會差。
最起碼,普通人想要對比他們隱藏是不容易的。
也就是說,傅言最想要尋找的生父訊息,被有心之人,密不透風地隱藏了起來。
傅言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他的生父,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他翻了幾遍,裏麵還是沒有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不過,準備合上的時候,他的動作倏地頓住。
“負責照顧她坐月子的這個月嫂,是龍城人。”
傅言逮住了一個重要的訊息。
“對的。”淩遠答。
“查一下這個姓何的月嫂,她的來曆,她是怎麽成為謝芳華的月嫂,以及,她後來的去向。”
淩遠連忙應了,立馬出去辦事。
辦公室裏隻剩下傅言一個人。
他盯住桌子上,這疊資料,若有所思。
世間是的人,總有一個習慣,就是隨時都保持著發自內心深處的好奇。
更何況,這一份是來自於血濃於水的親情牽絆的好奇之心。
就像在心底早已經生根發芽,一旦被揭起,就像被雨水灌溉過的種子,生根、成長,成長茁壯的大樹。
傅言從四海集團離開,今天是難得的準時下班。
他掌舵四海集團以來,集團的業績和實力蒸蒸日上,雖然他玩命三郎的進取精神被企業裏很多保守派認為太過冒險,但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和罕見的頭腦。
甚至還有些人將他捧成是僅次於沈墨夜之後的商場巨星。
傅言駛著車子,方向並非是自己的家。
而是,謝芳華在龍城的暫住處。
見到傅言的來訪,謝芳華身邊的傭人很意外,也很驚喜,連忙跑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傭人便再次跑出來,熱情地請傅言進去。
謝芳華租住的是一棟小型的別墅。
雖然是租的,但這別墅非常的新,裝滿得很高雅,租金想必也讓人咋舌。
傅言坐下。
很快,謝芳華便從樓上下來。
她讓傭人替她迅速地化了一個淡妝,以免於自己憔悴的模樣嚇到兒子。
“阿言,你來了。”
謝芳華上前,慈愛地看著自己一表人才的兒子。
滿眼都是欣慰,當然,眸底下,也是無盡的內疚。
每一次見到兒子,她的心裏都會萌發這種複雜多樣的情緒。
她既高興和驕傲兒子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還能如此的本事,又難過和自責自己當年竟然拋下了兒子,沒能好好地照顧他長大,更沒能培養他成為更好的人。
在謝芳華看來,傅言的那些不堪的過往,傅言的為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作為,全都是因為她的拋棄。
如果她能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好好地教育,傅言將會比現在更加出色,更加無可挑剔。
傅言見到謝芳華弱不禁風,連走路都需要傭人攙扶的模樣,臉上的冷漠並沒有褪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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