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反常,更加令人猜測不已。
安喬說:“我剛才來的時候,也給過他電話,但是他也不接。”
淩遠眼裏透出更深的擔憂,連安喬的電話都不接……
可想而知,總裁現在的心情到底有多少的難過!
“安小姐,如果總裁再不接電話,也不開門,我必須得破門而入了。”
也不知道他在裏麵,有沒有出什麽事情。
“讓我勸勸他吧,他那麽大一個人,關在裏麵一天倆天不至於會出什麽事情,或許他隻是心情太低落,不願意見人罷了。”
傅言不是沒有嚐試過,這樣的表現。
當年他的成績差之毫厘拿不到獎學金,他也是這樣,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幾天幾夜。
他並不是不夠努力,他是不甘心,因為就在高考的時候,他得了一場嚴重的流感,整整發高燒發了一個多星期,高考那幾天還在低燒,腦子渾渾沌沌的,影響了發揮。
傅言就是這麽一個不達目的至死不甘,而且寧可他負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負他的人。
安喬把淩遠使開了。
站在他的門外。
輕輕地叩門:“傅言,你以為躲在裏麵,事實就能改變嗎?”
“這個世界就是那麽殘酷,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傅言,我知道你能聽得見我說什麽,也明白我在說什麽。”
“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的那一部分,不幸運的人,但同時,我們又是幸運的,因為命運躍然剝奪了我們被父母愛護、被親人嗬護的資格,但是,我們不是一樣熬出來了嗎?”
“不管我們曆經了多少的痛苦和辛酸,你看看現在,你年少的時候夢寐以求的東西,你都擁有了,甚至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更多!”
“傅言,我們應該滿足、應該感恩,而不是心裏還滿懷著對這個世界的怨念去生活。”
安喬是了解傅言的。
他之所以一直以來那麽不擇手段不惜犧牲其它人去上位,就是因為,除了他懂得什麽叫做弱肉強食之餘,就是覺得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麽溫情可言。
如果有溫情,他、以及孤兒院那些孩子,就不至於出生就被拋棄,不至於為了生存小小年紀就看透了人情世故。
他自私,是因為這是人類的共性;他自利,更是因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生存環境裏,如果自己不強大起來,不比別人強大,就會被別人欺負,甚至被這個世界所拋棄。
“我知道……你很恨你的母親,你並不想她出現在你今天的生活裏,但是,她已經出現了,而且你也知道,她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日子,或許已經不多了……”
“她來找你,無非也是想在她所剩餘不多的日子裏,留下屬於你的印象和足跡。”
“不論她對你的內疚和關愛,是否有其它的目的,但是我相信,她的內心深處,是真的有你的位置的。”
“不管你是否願意喊她一聲‘媽媽’,最起碼,你現在知道,你的母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長什麽樣?聲線是怎樣?難怪這不比有些人一輩子,也不能見上自己的父母一麵好嗎?”
安喬說到這裏,聲量漸漸地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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