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喬也笑了，覺得他的話很好笑。
“你錯了，我作為了一個律師，服務的對象是‘當事人’，而不是‘顧客’或‘客戶’。”
“有什麽不一樣呢？你們同樣是服務了對象，賺取律師費用，也算是一樣‘商品交易’，隻不過你們的‘商品’是你們的法律服務，而現實就是，隻要你在這個商業市場裏參加任何的經濟活動，你都要必得這個市場的生存規則，安喬，我不相信你會不明白這些道理，你隻是”
傅言說到這裏，止住了自己的話。
安喬“嗤”地笑了:“我隻是怎樣？傅言，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麽，但真的很抱歉，你要我像你一樣這樣去做人做事，我辦不到。”
傅言被她的話咽住了。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
他不是不氣，隻是不敢生氣，不是無話可說，隻是知道，他繼續說下去，他們一定又不歡而散。
雙方安靜了下來，而周圍卻是吵吵雜雜的聲音。
安喬看著傅言暗晦的臉色，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有些過份激動了，把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對不起。”她道歉。
傅言抓住手裏的筷子，垂眸，輕輕地一笑，笑裏滿是自嘲：“為什麽道歉？你說得也沒有錯，我這樣的人，是不值得學習，是不應該坐在這裏教訓你。”
他知道安喬一向就不屑於他現在所獲得的成功。
因為他的成功是踩著別人的痛苦和不幸而取得的。
他引以為傲的這些東西，原本在安喬的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為了自己的將來，他不惜一切，他連一個親近的朋友都沒有，甚至連安喬都離開了他。
如今，他仍想以自己的那套做事方式來教導安喬，影響安喬？
傅言嘴邊噙著的笑意愈發地嘲諷。
“我剛才所說的話，並不是想代表你所想的意思。”安喬解釋道。
傅言看著她半晌，臉上露出微笑，微微地傾身，手輕輕地在她的頭上撫了撫，像安慰一個小女孩。
以前，他也很喜歡做充滿了寵溺味道的動作。
“沒事的，你以為我會那麽脆弱嗎？”他問。
安喬被突然其來地摸頭殺。
她倒是臉上平靜，但旁邊的一些女孩子可禁不住了，好幾個人尖叫了起來。
“哇，他們也太甜蜜了吧！”
“好羨慕，這男人長得又帥又有魅力，如果我以後的男朋友有他一半迷人就好了。”
安喬聽到的這些話，傅言也自然聽聞了。
他嘴角的笑容，不自覺地變得豁朗起來。
明顯地是被這些誇獎取悅到，當然並不是因為誇他而讓他高興，而是在所有外人看來，他和安喬，像是一對甜蜜的情侶。
這讓他剛才心情上的陰霾，被掃淨得七七八八。
抬眸凝視著安喬：“快吃麵吧，糊了就不好吃了。”他道。
安喬扯了扯唇角，勉強擠出一笑，埋頭快速把剩下的麵吃下去。
她想盡快吃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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