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份鑒定報告必定是真的,傅言,真的是他的親兄弟。
沈墨夜醉癡癡地盯住她,眼底下,滿是可笑,他指著自己的鼻頭:“我長那麽大,一直以為我父親,深愛著我母親,深愛著我們這個家,而我母親呢?她直到死的那一刻!嘴巴裏喊著的都會是我父親的名字!她為了他笑,為了他哭,為了他瘋瘋顛顛了二十年!”
“換來的是什麽?”
“換來的,卻是從一而終的欺騙和背叛!”
沈墨夜狠狠地將手裏的酒杯,甩了出去。
發出響亮清脆的“砰”一聲,玻璃杯支離破碎,隻剩下渣渣,就像他的這個家,已經破碎得找不到影子了。
外麵的歐燁聽聞響起,立馬衝了進來。
安喬倒是淡定給他一個眼色,讓他先出去。
歐燁對安喬微微頜首,給她一個“有什麽立馬喊我”的眼神。
他是真的怕總裁的情緒陰晴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但安喬卻不怕。
她知道他此刻,很需要她。
安喬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撫在他的後背,輕輕地拍拍:“沈墨夜,不管怎樣,你還有我。”她堅定地說。
沈墨夜的身子微微地僵了僵,聽著安喬的話,他這滿身的戾氣和沮喪,忽然之間,減弱了好些。
不管怎樣,你還有我。
這句話比起什麽樣的良藥,都要有效。
“你這是在可憐我嗎?”沈墨夜沉默了良久,才問。
安喬的臉蛋枕在他堅實的肩膀上,感受到他因為酒精作用而熱辣辣的體溫。
聽到他的話,安喬不氣,卻笑了:“沈墨夜,其實你我都一樣,麵冷心熱,但卻也愛恨分明。”
如果不是真的在乎、真的愛對方,又怎麽會為對方付出那麽多?怎麽會對對方做出承諾?
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永遠都那麽的涇渭分明。
所以並不存在什麽可憐不可憐的!
沈墨夜閉上眼睛,長臂,環上了她的腰,然後,一下子用力,將她抱進自己的懷抱裏。
那麽那麽的用力,就像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害怕她下一秒便會從自己的懷抱裏溜走。
安喬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是如此的無助、如此的難過、如此的需要她。
倆個人就這樣互抱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久到安喬擔心他會不會已經醉暈過去。
所以,她嚐試著輕輕地喚他:“沈墨夜……沈墨夜……”
隻是她喊他的名字,他摟住她雙臂的力度又重新加大一些。
就像一個雖然依靠的孩子,必須得摟著他所依賴的洋娃娃入睡,否則就睡不安穩一樣。
安喬寵溺地,彎起了嘴角。
沈墨夜啊沈墨夜,在這之前,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是如此至情的人。
以前她總覺得,他是一個內心強大到讓人發指、也讓他自己麻木的人。
但是吧,他骨子裏卻並不像他的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漠、無情、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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