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用過午飯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趁著打電話的間隙起身眺望遠方,低頭不經意的一眼,看到了坐在秋千上的喻望舒。
院子裏一片生機盎然,身置其中的喻望舒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總覺得喻望舒性情大變之後身上總是帶著濃濃的憂鬱感,破碎感近乎撲麵而來,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喻望舒醉酒的時候拉著他不讓走時說的那些話。
倒是閑聊時聽過榮裳跟他說過喻望舒幼年時期被人棄養過幾次,後來實在是沒地方去,院長又重新把她帶回了孤兒院,她孤僻的性格的養成一大部分都是源於這件事情。
電話那邊傳來好幾聲喂的聲音,沈白榆才意識到腦子裏是在想些什麽。
“抱歉。”
“沈白榆你這是怎麽了?”
沈白榆揉了揉太陽穴,“沒事,就是沒休息好。”
“是因為你老婆昨天晚上住院的事?”
沈白榆道:“我就知道林嘉屹那個大嘴巴管不好自己的嘴。”
“她沒事吧?”
“沒事,已經回家了。”
“你……”
“沒事我就先掛了。”
放下手機,沈白榆望了一眼庭院裏坐著的喻望舒,若有所思。
喻望舒一直坐到太陽偏斜,空氣開始微微泛涼才起身回了房間,摸到手機發現在不到下午三點,兩個小家夥在她的床上睡得正香甜。
她沒怎麽和小孩子接觸過,對於兩個小家夥兒如此長的睡眠時間還有些意外,翻出了前段時間寫的離婚計劃,思考了一下現在身處的境地,接著上次寫的地方唰唰又續了幾行字。
眼下對她最急迫的事情就是找能掙錢的謀生,協議裏固然有錢,但短時間內她是拿不到手的,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發現當一個全職太太比她當社畜時更累,那種累並非來自身體而是來自心理。
上班的時候雖然也累,但是跟人打著交道倒也沒什麽,現在突然沒了工作,塞給她兩個孩子和一個陌生的丈夫,說真的適應那是假的。
在別墅裏好吃懶做一段時間之後,她感覺精神世界都有些空虛,就像剛才在庭院裏坐著放空,本以為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沒想到隻是星星點點。
深深歎了一口氣之後,喻望舒歪著頭趴在了桌子上,額前的碎發隨著臉頰滑落了下來遮擋住了視線,吹了口氣,青絲紛飛,繼而又落在眼前,再吹氣,又落下,如此反複。
不知吹了多久,眼前還出現了一些星星,喻望舒抬起了頭,有些發暈。
吹著頭發玩把自己吹缺氧的人她怕是頭一個了吧?
手揉著脖後頸悠悠轉身的時候就看到床上兩個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臉上還帶著久睡後的懵懂。
“醒了?”喻望舒起身坐在了床邊。
安安打著哈欠張開了雙臂,“媽咪。”
歲歲也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目光盯著一處在發呆。
喻望舒被兩人憨態逗笑了,伸手抽紙給兩人額頭擦了擦汗。
“熱不熱?”
兩人倒是統一了戰線,動作整齊劃一的搖了搖頭。
安安如願的被喻望舒抱在了懷裏,揪著剛才喻望舒吹得那縷頭發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遊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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