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隨我往行宮去吧,燕二公子尋死覓活的鬧騰,從房梁摔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把您的兔子砸死了,佛君說是您的兔子,叫屬下來請您去一趟,啊,還有大將軍他倆打起來了——”
“停!你說慢點兒...誰死了?誰跟誰打起來了?”
燕涼竹死了?
難道跟他這幾日想的一樣,那人承受不住流言蜚語的打擊......
“不是不是!”寒翅搖搖頭,強行讓語速慢下來,“不是燕涼竹,是兔子,您的兔子死了,至於打起來的是——”
“等等。”梅淮安一臉迷茫,“你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養兔子了。”
旁邊的二妞精神一振,突然湊過來:“是不是我的?安哥,我的小兔子!”
馬背上的寒翅聽見人用‘小’這個字來形容那隻饕餮肥兔,表情呆滯一瞬才點頭。
“就是那隻在佛君茶盞裏......嗯。”
顧不上管兔子是哪隻兔子,梅淮安又問:“燕涼竹沒事兒爬房梁上幹什麽?”
此事說來話長啊。
寒翅深吸了口氣,盡量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一遍。
“就是中午的時候,燕二公子抱著白綾去了前殿,說是看不見您他就要上吊,佛君正在看書沒理會他,誰成想他就真敢爬到房梁上,佛君怕他上吊了沒法兒跟燕西交代,於是隨手拿瓜子把白綾打裂了。”
“哪知道他一點拳腳功夫都沒有,白綾一斷直接從房梁上摔下來了,摔下來時又撞倒了花瓶架子,花瓶掉下來碰巧就把桌底下啃蘿卜的兔子砸死了,呼,就是這麽回事兒。”
梅淮安若有所思。
‘誰成想’‘哪知道’‘碰巧’這些詞匯被用在賀蘭鴉的思緒上,可以直接判定為三個字。
故意的。
“啊,我的小兔子。”二妞咧著嘴幹嚎一聲。
梅淮安心疼弟弟,連忙轉頭安慰他:“別難過,等燉好了給你端一碗。”
“......”
“那賀絳又是怎麽回事兒?他跟誰打起來?”
“大將軍是跟燕二公子打起來了,因為將軍有一盆曇花是佛君送的,大將軍說花兒在盆裏長的好好的,燕二公子莫名其妙衝進他院子裏給薅出來了,將軍就急了,他倆來找佛君評理,從午後掰扯到傍晚終於打起來了!”
行宮裏有話語權的就這三個人,怎麽能一天弄出這麽多破爛事兒啊。
梅淮安嘖了一聲,聽著都鬧騰。
還有——
他抬頭看著馬背上一臉興奮的寒翅。
“寒翅侍衛,其實這些事你一句話就能說完,不用浪費這麽多口舌。”
“殿下此話怎講?”
“你隻需要說,今天燕涼竹做了兩件事,一是去找佛君上吊,二是薅了賀將軍的曇花。”
小魚鱗這是故意作妖呢,為的是折騰那兄弟倆好能跟他見個麵。
“啊,是。”寒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殿下,總之他們這會兒正在前殿鬧著呢,您快隨我走一趟吧。”
其實寒翅隻是太高興了。
因為他跟著佛君多年,從來沒見佛君身邊這麽熱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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