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舊賬是吧?啊你講理,你講理你奪我的馬,還想拿長槍挑走我的燒餅,哎我以前沒發現你這麽歹毒——”
“梅淮安!”
“爺爺在此。”
“......”
就在兩人低聲互懟的時候,屋裏突然傳來一道沉聲,語氣飽含無奈。
“——你們兩個都進來。”
“!”
窗口站著的兩人瞬間精神一振,不敢言語了。
緊跟著,賀絳蔫蔫的轉身打頭裏走,梅淮安也輕咬著唇跟在後麵。
瞧吧,該來的總會來。
試練不是兒戲,倆人都違規了,違規就得受罰,賞罰分明誰都不能例外。
——
膳廳裏。
進門是主堂茶座,隔壁屏風後的飯桌已經擺好了,味道香噴噴的。
賀蘭鴉坐在茶座主位上,身前一張木桌,手裏慢條斯理的撚著珠子,抬眼望著走進來的兩人。
他左右還站著麵無表情的鷹爪,以及滿臉同情的寒翅。
連寒翅都看出來了,佛君原本是沒想追究的,這些事隻要都不提,其實也不算大的違規。
如果賀將軍沒追趕太子,太子的小隊糧食是帶夠了的,就不必接受燕二公子的糕點。
賀將軍的行為也不算過火,無非是追攔堵截,其實往年也是這麽玩兒的,隻是今年有‘私人恩怨’,追的稍稍過分了些。
兩人還真是棋逢對手,違規的尺度都不遑多讓。
可是這會兒竟然鬧到佛君眼皮子底下,如此明目張膽,那就不得不罰了。
“......”
膳廳堂下,兩個人並排站著,身姿挺的一個比一個直溜兒。
幾乎是拱手見禮之後,賀絳就急匆匆的開始告狀了。
“主君,我要揭發梅淮安在長襲試練中私通外場,他躲燕涼竹馬車裏才逃過我的追截,他還吃了馬車裏的糕點補充體力!”
喲,連主君都喊上了。
梅淮安拱手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用手肘把賀絳懟的身形晃了晃。
“那我也要喊冤了,賀將軍苛待驍騎營小兵,他故意想餓死我,還請佛君明察。”
他話音剛落,賀絳追著上前一步,拱手時同樣用手肘懟回去!
“這是汙蔑!主君明鑒,末將從軍八年從未苛待下士。”
梅淮安被這一手肘懟的上臂疼,轉頭看著賀絳,隨後緩緩扯出一個友好的笑臉。
賀絳莫名心裏一涼!
下一瞬就聽人說——
“好吧,那我揭發賀將軍中飽私囊,他搶我一個燒餅吃肚子裏了。”
“?”
賀絳猛地瞪大眼睛。
梅淮安趁勢抬手用手肘懟回去,又上前一步開口補充。
“恩,當時十幾個兵將都瞧見了,軍糧分發有例有份,賀將軍的口糧不屬驍騎營分配,他卻公然仗勢搶我軍糧,這就是妥妥的中飽私囊!”
來而不往非禮也,告狀嘛,那就互相揭短!
這回賀絳就繃不住正經告狀的嘴臉了,急赤白臉反駁。
“一個破燒餅我飽什麽囊!不行我吐出來還給你!梅淮安你太過分了,飽什麽飽,我都好幾天沒吃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