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咧嘴一笑,望著前麵的背影就揚鞭追去。
後麵的陳香看了楊子義一眼,抬手抱拳:“再會。”
說完很快也打馬追了上去。
一片草霧揚塵後——
楊子義轉頭看著那三道騎在馬上遠去的背影,腳步動了動才忍著沒有跟上去。
他就像是站在一堆蘆花雞裏的鷹,看著天上一群鷹飛過頭頂。
明知道對方是同類,可自己卻不能入列翱翔,頗覺遺憾。
武將不怕戰,隻怕沒機會戰,更怕有機會戰卻戰的不痛快!
“也許未來有一天——”
你失地複收而我亦可認投。
“......”
楊子義及時閉嘴。
他身在渭北已有明主,明主雖避世厭戰...可他絕不能心懷旁鷺。
——
“他就是走了!”
“我不聽!我說了不叫他走你們全騙我,你們早知道燕涼竹不在那隊騎兵裏...你這會兒又攔我不許追,你們全是騙子!”
“他還給我回信說的跟真的一樣,騙子騙子!”
“他根本就不在行宮裏我上哪兒找去?他還能去哪兒?肯定奔遼東去了!”
“我不聽!!”
“......”
梅淮安一進行宮大門,就被剛領完自罰軍棍的寒翅截住,說是賀絳回來了正在鬧騰呢。
眼瞧著天都快黑了,他隻能讓二妞先把陳香帶回去休息,自己跟著寒翅往長生殿來。
賀絳是直接闖進後殿茶室裏的,這會兒正在茶室裏蹦呢,倒是沒敢砸東西。
就是又急又氣,不管他哥說什麽都不相信了。
梅淮安站在茶室外麵沒急著進去,把要離開的寒翅拽住了。
“多少?”
“十五軍棍,多謝將軍關懷。”寒翅有些蒼白的朝他笑笑。
軍棍是實心棍子還鑄了一層鐵的,有成年人手腕那麽粗。
就連賀絳那一身疙瘩肉都挨的呲牙咧嘴,更別提看著就清瘦的寒翅了。
梅淮安抿了抿唇,終究是心裏過不去:“我代他給你們道個歉吧,牽連你們——”
這說的是二妞闖山莊的行為。
“將軍不可這麽說。”寒翅頭一次打斷他的話,收起笑意搖搖頭,“錯就是錯,沒有牽連一說。”
十五軍棍不是佛君罰的,是他跟鷹爪自己罰自己的。
他們覺得佛君的懲罰太輕了些,根本抵不平掉以輕心的過錯。
梅淮安猶豫片刻點了點頭,寒翅便一拱手準備告退。
“你......”他看人要走還想說點什麽,但話到嘴邊覺得沒必要,看人回頭便順嘴改了內容,“你幹什麽去?”
“屬下往膳房去,取些生蒜。”
聞不得生蒜是自己的毛病,是毛病就得治好了。
“...嗯,你去吧。”
寒翅點頭示意告退,這才轉身離開。
梅淮安看著他的背影,眸中的讚歎藏不住。
裏麵那位能有此忠侍在側,是能叫人放心的,即便來日自己當真......
梅淮安覺得,自己這愛操心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可轉念想起在馬車裏的那個擁抱——
活該自己愛操心,誰叫禿驢待他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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