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絳抬手在二妞腦袋上推了一把:“念這小子是初犯又保證說往後再也不敢了,饒他一回!”
“哎呦,九哥你這手勁兒也太大了!”
“......”
梅淮安聽著他們笑鬧,指尖攥著蓮蓬隨意讓目光掠過銀閃閃的江麵,輕瞥一眼左側另一輛馬車。
寶藍色的車棚四角墜著白玉珠簾,車身用上好的沉香木打造,走過之處都隱約能聞見淺淡木香。
馬車外麵有鷹爪跟寒翅兩人一左一右的騎行在側,裏麵坐著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今天準備了兩輛馬車,他跟燕涼竹一輛賀蘭鴉自己一輛。
——渭北的人不勞殿下費心。
——若是我代他道歉,你能消氣麽?
腦子裏又映出這兩句冷血無情的話,他此刻都還能記起對方麵無表情的模樣以及冷冽嗓音。
如果隻會在親密的時候才能叫那人流露出旁的神情,梅淮安很樂意行動。
但他突然有點累了,不想再玩‘你演我配合’的遊戲。
他決定先晾賀蘭鴉幾天,看他能憋到什麽時候。
會不會....主動來找他說話。
心裏這麽想著,梅淮安正要掰蓮蓬吃卻突然聽見‘哢擦’聲。
他轉頭往有響動的方向看,就見他跟燕涼竹要乘坐的馬車橫轅突然——
斷了!
隨著栓了馬的橫轅一斷,整個馬車隻有兩個輪子自然不穩。
當即就‘咣當’一聲車身往前砸下來!
馬車裏的人自然也猝不及防被顛了一下,很小的驚呼聲也隨著傳出來。
但好在車身重,輪子並沒有要倒退亂滾的架勢,隻是磕在地麵上。
“燕涼竹?”裏麵的人在換衣裳,梅淮安不好直接推開薄櫃車門,隻是快步走過去喊了一聲。
賀絳也麵色一急翻身下馬,急著過來喊:“燕涼竹?你磕著沒有?”
馬車裏很快就傳來一陣手忙腳亂,似是在保持平衡的動靜。
燕涼竹的嗓音還算穩:“我沒磕著,這就出去!”
馬車外麵的兩人稍稍放心,但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對視一眼——
臉色同時變了!
若是這輛馬車再晚片刻折斷.....比如在趕山路的過程裏。
後果不堪設想啊。
賀絳麵色一沉,猛地轉頭盯著樹底下的車夫:“怎麽驗的車架!你腦袋不想要了?”
“啊,將軍恕罪,殿下恕罪!”車夫約莫三十多歲,是個熟臉老渭北兵,直接撲跪在地上臉都嚇白了,“這....這,屬下方才檢查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這叫好好的?睜大你的狗眼瞧瞧!”
賀絳把人扯過來指著車轅斷口看,嘴裏大聲訓斥著。
隻拽著車夫挨近的時候他才低聲問,“方才除了你,還有誰靠近過這輛馬車?”
車夫愣了愣,連忙凝神回憶著。
梅淮安聽著他倆對話,目光緩慢掃過周圍的山林地勢......
二妞也察覺事情不對,連忙下馬快步跑到梅淮安身後,警惕看著周圍。
隊伍後麵的陳香他們正往這邊跑,顯然也都聽出不對勁兒——
儲君殿下的馬車被人動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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