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期待的看著那邊的人,耳邊能聽見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
“......”
梅淮安是穿越來的。
按理說梅帝又不是他親爹,得知梅帝屍身被辱...至少名義上是父親他會感到生氣,但也不會多憤怒才對。
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聽清夏博巒的話之後,一瞬間心底浮起的駭人震怒....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不僅僅是憤怒,甚至連眼眶都瞬間滾燙起來,酸澀難忍!
“噌!”
所有人都以為是梅太子拔劍了,但他們定睛望去才發現是——
燕涼竹!
燕涼竹的崩潰比梅淮安更溢於言表,他臉色蒼白,手腕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腳步極速的抬劍朝夏博巒刺去!
燕涼竹是個文人,他麵對仇敵的時候通常會設計奪命,不會就這麽衝動的提劍去刺。
可見此刻的憤怒已經叫他一刻都忍不住了!
他喊那位對外氣勢嚴厲,監督他和太子讀書時眼底卻總有慈愛流露的人叫...梅伯伯。
梅伯伯讓他拜最好的文院先生,尋名家墨寶供他臨摹學習。
從小到大,他住在太子寢殿裏但凡是太子有的東西,即便是再珍稀也總能有他一份小的。
他住在中州那麽多年,就算是聾子瞎子也知道先皇是個好皇帝。
戎馬一生平定天下,兢兢業業所思為民。
這樣的至德君主過世後,即便是不厚葬....又豈能受此大辱啊。
燕涼竹拿劍的姿勢很不熟練,最後刺出去的時候雙手握住劍柄,動作笨拙又生硬。
他也沒看刺的哪兒,眼眶都被熱氣烘的模糊不清了。
“嗬。”夏博巒的本能反應讓他想躲,但他忍了忍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管是誰刺的呢,死便死吧。
隻是他想求死,他身後的嶺南忠將們豈能看著他死。
身邊幾道雜亂腳步聲之後,預想中的疼沒有到來,夏博巒睜開眼睛,垂眼看著擋在他身前的幾個人。
燕涼竹的劍最後刺到一位嶺南副將腹部,血液正大股大股的往外冒。
燕涼竹睜大眼睛,愣住了。
“這麽近都刺不中,還敢提劍刺我?”夏博巒隨意瞥了燕涼竹一眼,能瞧出這人是不會武功的。
被刺中的副將像是了了什麽心願,扭身握住夏博巒的胳膊:“將軍....殺出去,帶...回南灣....”
“石頭,一會兒就不疼了。”
夏博巒低聲跟快要咽氣的副將說話。
他伸手去攥住刀刃,掌心被割的血流往下滴。
從燕涼竹手裏把劍柄拽出來,拽離他兄弟快速失血正在顫抖的身軀。
“你先走,我隨後就到,還跟你一起出海,你阿娘抄的海蛤真香啊.....”
周圍嶺南將領們聽的淚了眼,最後伸手接住倒下來的副將屍身。
夏博巒抬頭跟不知何時已經走過來的人說話,嗓音輕蔑。
“他不行,你來刺吧,喏。”
滴著血的劍,被他攥著劍刃朝人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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