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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淮安拎著點心回到內殿裏,穿著單衫寢衣的人正盤腿坐在軟榻上看書。
賀蘭鴉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接著看書,嗓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皇上回來了,以為今夜您要留宿宮外,險些叫人把殿門閉上。”
“這是哪兒的話,誰要在外留宿了。”梅淮安多少有些心虛,“....就回來路上碰見涼竹多說了幾句話,其實我天還沒黑就回來了。”
“是麽。”賀蘭鴉把書放下,仰頭看著出宮鬼混的少帝,“皇上的食盒果真奇巧,這麽久了裏麵食物都還冒著熱氣.....”
他說著話,抬手把食盒蓋子掀了。
“......”
呃。
梅淮安尷尬的撓了撓額角,索性也不往軟塌上坐了。
“我哪兒也沒去,那不是燕青枝的酒樓開張嗎,二妞喊我去瞧熱鬧,說是他們請了戲班子和變戲法兒的,我想著酒樓也有我一份錢啊,得去看看辦的怎麽樣.....就回來晚了一點點。”
說著話他俯身往賀蘭鴉背上趴,從後麵圈抱著人,還在臉上親了親,“我下次一定早點回來,哎你吃飯了嗎?”
“我.....”賀蘭鴉正要回答卻突然皺了皺眉,語氣就冷了,“隻是聽戲?那你身上這脂粉味兒和酒氣是從哪兒染來的?”
“!”
“那,那酒樓酒樓,沒有酒能叫酒樓?”梅淮安扭頭嗅了嗅自己的衣裳。
他被幾個唱戲的姑娘陪著說了會兒話,出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吹了半天風啊,怎麽還能聞到脂粉香?
“皇上在外有溫柔鄉了還回來做什麽,索性住外頭去?”
賀蘭鴉把身後的人推開,起身往內室走。
這混賬分明是在避重就輕,隻說酒氣卻不說脂粉是從哪兒來的.....
可憐他白日裏在禦書房忙的脫不開身,還幾次惦念著在宮外的人。
足足等了一晚上,連晚飯都沒吃,這會兒就等回來個香噴噴的混賬玩意兒!
嗬,好本事。
“哎?哥哥別走啊,你晚上吃飯了嗎?我給你帶的點心可香了.....”梅淮安端了一碟糕點連忙跟過去。
“這是哪裏的話,不過才幾碟點心而已,還能有少帝身上的脂粉香?”賀蘭鴉坐在床邊,淺笑著抬眼看人。
嘖。
“什麽味兒?”梅淮安抬手解了腰帶把外衫扒下來,隨手丟開,抽著鼻尖往賀蘭鴉頸側嗅,“哥哥身上也有股奇怪味道,嗯?你聞見沒有?”
賀蘭鴉是剛沐浴過的,也不搭茬,就看眼前這人打算怎麽解釋。
梅淮安嗅了幾下突然朝人唇角親了一口,囂張笑起來,“酸酸的,怕是誰家醋瓶子倒了.....哎!”
他話還沒說完,賀蘭鴉怒極反笑,直接把這混蛋皇帝拽過來壓床上了!
“是誰染了一身脂粉味兒還胡混到天黑?我瞧你近些日子能跑能跳像是身子養好了,明天禦書房你也不必去了,不如再多養兩天?”
“!!我才剛能下地走動!不行不行不行——操!你別扒我褲子我沒洗澡呢.....呃!”
“.....你大爺的老禿驢....慢,慢慢.....呼。”
“!!你個老禽獸....啊啊啊操!”
“唔唔!”
“......”
前些天他倆在禦花園裏一時興起騎秋千,秋千那東西不好掌控,蕩的太厲害梅淮安受了點輕傷,一養就是三四天。
本來說好了明天去禦書房開始勤政,今天就出宮玩最後一天。
.....這回好了,接著養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