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野哈哈笑了兩聲,捂住了眼睛,聲音裏卻沒有一絲的笑意:“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是我?”
“這個問題我想過很久,是因為我不夠好,還是因為我就是可以被拋棄的那個,我就活該被人踐踏?”
唐異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可稍微一聯想,就知道寧秋野講的是他自己的故事。
可被鎖在雜物間……
唐異的手指緩緩攥緊,當初被鎖在雜物間的,不就是他?
――舍不得兒子……所以把他鎖在了雜物間。
唐異猛然抬起頭,望向了圍欄邊,頓時對上了一雙含淚的雙眸。
女人穿著條紋病號服,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淩亂的發絲在風中浮動。
那雙眼睛,裏麵是無限的包容,和隱藏在深處最深沉的愛。
他的心口好像被重重的一擊。
寧秋野還在固執講述著:“你們知道那個倒黴蛋後來怎麽樣了嗎?”
他擼起了白襯衣的袖口,胳膊上密密麻麻都是被燙傷的煙頭印記。
看起來觸目驚心。
“三天兩頭被虐待,事情做的不好,就會被燙煙頭,你們想試試嗎?”
領養他的那戶人家,男主人有嚴重的心理疾病。
對他的要求很嚴格,隻要他有一點做的不好,就會打他罵他,甚至用非人的手段懲罰他。
年幼的他一度想著,要不就這麽死去算了。
是抱著想要複仇的心理,他才走到了現在。
既然老天讓他活下來了,那麽,其他人就該死!
齊景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想知道的就隻有他的兒子,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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