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玄陽,玄陽哥哥....用刀把兔子切成....肉片。”
阮雲華鬆了口氣:“柳玄陽啊,書院裏那位?興許是做菜的時候.....”
阮團子猛地哭出聲,尖叫搖頭:“不是做飯,兔子是活的!他掐著兔子割肉!”
!!!
阮雲華聽的心頭一涼,伸手把弟弟拽到懷裏,摸著後腦勺安撫:“怎麽不早說啊?”
阮團子抽噎不停:“....玄陽哥哥說,不許我告訴別人.....如果清月哥哥知道了,他就把我也掐死......”
阮雲華視線瞬間降至冰點,皺眉盯著明棠。
明棠幹笑兩聲,嗓音無奈:“竟然讓阮團子撞見了,回頭我罵他......柳玄陽那人確實變態,我懷疑他心理不正常。”
“我管他正不正常,下次再敢這麽跟我弟弟說話,我要他的命!”
明棠看那邊的人是真的動氣了,連忙勸著:“你跟個瘋子計較什麽,除了柳清月,世間估計沒他想親近的人了。”
阮雲華驀地勾唇笑起來,目色沉沉:“這樣啊。”
明棠心裏一涼,猛地坐起身:“哥你別鬧,那人真的是瘋子,你敢動柳清月,他真敢殺了團子!”
“......”
阮雲華思索片刻,沉聲:“那就讓他離我弟弟遠一些,井水不犯河水。”
誰都有自己要拿命守護的人,逼急了一命換一命,他阮雲華隻有弟弟這一個血脈至親。
明棠鬆了口氣,躺回去:“知道了,他哪有空逗小孩兒,他現在估計忙著滿皇城找小孩兒呢。”
“找小孩?”
“此事說來話長,我也不確定,往後再跟你說。”
“......”
——
皇城裏,柳齋書院。
青瓦白牆的後院裏,雅致的雕花木格子廊下,擺著一排排青翠的盆景。
白衣身影手裏拎著一隻花灑木壺,清涼的水流傾瀉而出,滋潤著略顯幹枯的盆景。
遠處桃林裏有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午後陽光總是靜謐而溫柔。
柳清月一路給盆栽澆水,腳步輕慢的順著廊下走。
“唧唧——”
幾聲變了調兒的兔子痛叫,就這麽溢出幾絲聲響來。
他神色一僵,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從這個房裏.....聽見兔子的叫聲了。
重生後,他一次都沒有進過這人的房間,甚至不曾多說一句話。
但這一刻,他突然想確定,門後麵是什麽場景。
好讓自己這些日子反複蕩搖的心,恢複平靜。
他快速接近房門,用力推開——
屋裏的人與他對視後,眼裏有些慌亂的錯愕,似乎沒有料到他會主動到他的房裏來。
柳清月睫毛顫抖幾瞬,視線落在圓桌上。
那裏躺著一隻雪白的兔子,毛發已經被染成血紅色。
剛才還能痛叫幾聲,這會兒半個兔身都沒了,自然是叫不出聲的,再也叫不出聲了。
兔子屍體上方,那人一身黑衣,手裏握著匕首,匕首沾血,連帶著拿匕首的指尖,也都是血色。
原本就長相陰柔的人,此刻形如鬼魅,讓人不寒而栗。
“你.....”
柳清月艱難的動了動喉間,卻幾乎發不出聲音來,隻是眼眶酸的澀疼難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