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率先雙膝跪下,口呼:“大人恕罪,方才是下官失言,下官王江海,叩見秋督使大人!”
明棠收起臉上的假笑,目光沉沉,帶著些少年跋扈的模樣,冷哼一聲。
“知道就好,記住誰是主子誰是奴才,我北皇家的城池,讓你管束是賞你臉麵,真把自己當主家了?”
“見了主子不知道跪,憑你也配站著跟我說話!”
一副皇室子弟囂張跋扈的模樣,被明棠表演的入木三分。
王江海被辱罵的頭都抬不起來,心底恨極。
這些話都是他平時罵旁人的,此刻卻被人如數罵了回來。
可頭頂的人沒讓他起身,他還真就得跪著。
為了大計,他忍!
剛才是他大意了,上頭的人傳信來,特意提醒對付這人最好能一擊斃命,不留生路。
可他幾次派出去的殺手,都沒能要了這人的命。
上頭已經不耐了,王江海心說,他必須盡快想到新的計劃。
這一行人,絕不能活著離開艮山城!
......
拜神,祭天,上香,最後是皇田割麥秋收。
風吹麥浪,熱氣翻成熱龍,纏繞在每個人身上。
放眼望去,麥田看不到盡頭。
皇田的範圍並不大,其餘都是農戶們的麥田。
百姓們看見自己家的麥子,情緒才高昂了些,臉上有了幾分笑模樣。
明棠雙頰被曬的滾燙,光是上香就已經很熱了。
轉頭往祭台上看,王江海正眉開眼笑的陪在一個人身邊說話,端茶倒水獻殷勤。
“媽的!”
明棠罵了一聲,他在這裏快曬幹了,那邊狗官竟然勾引他家姐姐!
搖星端著蓋了紅布的金龍鐮刀,送到明棠手邊,明棠轉轉右手手腕,拿起鐮刀來。
純金打造,重量不輕。
他拎起鐮刀,不想割麥子,想一鐮刀砸死那坨狗官。
搖星低聲叮囑:“開第一鐮就行了,世子注意手傷,醫師叮囑不能幹農活。”
明棠拽著粗糙的麥稈,彎腰開割第一鐮,周圍百姓們小小歡呼一聲,也開始收割自家的麥子。
熱得很,似乎大地都被烤的燙腳,呼吸的空氣都是灼熱的。
搖星和招月也拿著鐮刀,一左一右站在明棠身邊,彎腰不太熟練的割著麥子。
他們身後還有阮大和狼姆他們,總之都要象征性的參與一下。
後麵還跟著眾多拎著鐮刀的皇衛軍,皇田得他們自己收完。
本來是讓阮團子留馬車裏休息,阮團子偏不,鬧騰著非要也下來割麥子,在他眼裏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此刻正彎腰撅著屁股,阮大不給他鐮刀,就自己用手薅麥稈,薅了個屁股墩兒,坐在麥地裏哈哈笑。
明棠割了幾下就停手,為割麥子把剛養好的手腕再弄傷了不劃算。
他扭頭眯眼,看向祭台那邊,問搖星:“王江海幹什麽呢?”
祭台上,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狗官說了什麽,惹得他家姐姐捂嘴‘嬌羞’笑。
淦!
明棠火冒三丈。
搖星看了一眼,凝神聽了聽,搖頭:“似乎是在說什麽趣事吧,哄‘王妃’高興。”
“哄他xxxxxx媽的傻x,用得著他哄,把他給我叫過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