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安就靜靜的聽著,試圖把東拚西湊的故事整理完整,不時問上一兩句。
兩人湊在一起講故事,算是打發時間,關係在不知不覺中逐漸熟稔。
......
淩寒尋掌心放著隻手腕,先是揉著捏了捏,問:“疼嗎?不如把石板再放上,總覺得骨頭太軟。”
“不疼,沒關係,不想要石板了。”明棠回話,眸子裏蒙著水汽,滿心喜愛的看著眼前給他塗藥的人,“有石板不能抱你。”
淩寒尋塗藥的指尖稍停頓,側目看了一眼後麵講故事的兩人,似乎並沒聽見這邊的低語。
他想了想,同樣用氣聲回答:“我可以抱你。”
明棠頭頂憑空出現一隻血條,因為這句話而降低百分之二十血量。
“那今晚,我們,要不要一起睡啊。”
他心潮澎湃的說著話,快速翻過手掌,指尖在人掌心輕佻的撓了撓。
淩寒尋眸子暗了一瞬,沒有回話。
隻是塗藥結束後,指腹在明棠手腕側邊,輕輕蹭了蹭。
又借著傾身拿紗布的時候,在他耳邊低語。
“為什麽要一起睡,你想對我做什麽?”
說完一刻都不停留,拿了紗布就撤身坐回原位,氣定神閑的往手腕上一圈圈的纏。
“......”
明棠咽了咽口水,嗓子發緊。
剛剛聽見的低語不僅鑽進耳朵,還蠻橫衝撞大腦,最後順著四肢遊走,全都攻到中間去。
一係列的操作,他頭頂的血條瞬間空下去一大半!
這人太會撩,他頂不住,完全潰敗。
愣了一會兒,眼角都憋紅了。
明棠低頭,表麵上是看手腕,卻是在用氣音質問對方,語氣委屈而甜膩。
“明知道我沒什麽定力,你還這樣問,你是故意的。”
少年嗓音綿綿,透著欲念。
淩寒尋舔著後槽牙,不回話了。
每時每刻,誰勾誰呢,他隻是回了一句而已。
......
手腕包好了,明棠轉開視線深呼吸。
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麥田裏,盯著王江海肥膩的身姿,很快就平複了激蕩。
淩寒尋也一樣。
淩寒尋說:“刺客是他安排的,你要小心些,飲食都要注意。”
“殺我也要有個名頭,他不敢輕易毒死我,否則剛才就不會一再忍讓。”
淩寒尋知道這人聰明,但沒料到他做的每件事都有意圖,問:“你是故意試探他們?”
“嗯,眼下看來,他對我的身份還是有所忌憚的,要給我的‘暴斃’找到一個合適的由頭,不然沒法兒給皇室交代。”
明棠望著麥田,眯眼輕笑:“那就比比誰先更快找到動手的由頭,生死競速。”
淩寒尋提醒:“想殺了他很簡單,但艮山城護城兵馬有一千人,人多勢眾,要提防護城兵將們狗急跳牆。”
若是眾多兵將群起而攻之,他們這一行人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明棠點頭:“我知道了,給我些時間,秋收大典一共三天,至少三天內他不會動手,咱們還有機會。”
兩人視線落在麥田上。
風吹麥浪,王江海和護城兵將們撅著屁股割麥子,衣冠不整,曬的十分狼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