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撥人見麵一說,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
沈府養了許多信鴿,都是沈樂安從前為阮雲華養的。
沈樂安離開水坎城的時候,把飼養鴿子的雜事都交給了沈員外。
兒子第一次離開父親,父親也是第一次看著兒子離開。
這就導致,沈樂安幾乎每天都能被信鴿敲窗戶。
“兒啊,吃飯了嗎?出門在外吃的什麽?睡的好不好啊?”
“世子他們對你好不好?一路上有沒有危險,你可得保護好自己,你武功又不好,能躲就躲起來,性命要緊。”
“兒啊,你們走到哪兒了?”
“艮山城是不是很危險?你跟我說說怎麽回事兒。”
“別怕,爹帶人去救你們。”
“......”
沈樂安沒想到他爹真的會來,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陣仗!
沈員外一想到狗官王江海,他就吃睡不香。
隻好日日堵在城主府裏鬧騰,逼著嶽維山他們領兵趕來。
沒想到隊伍才剛出發,就收到了沈樂安的回信,世子他們果然有危險!
從水坎城到艮山城,原本需要五六天的路程,硬是被他們不眠不休的,三天兩夜趕來了!
又恰好在來的路上,聽見有人哭鬧聲。
兵將們騎馬查看,就瞧見躺在麥地裏打滾哭鬧的阮團子,哭聲震天響。
鬧著要找哥哥和小寶,沈樂安都快跟著哭了。
於是,他們就更心急如焚的,領著人往城門去。
還沒趕到城門,就碰上被百姓們追殺的明棠一群人。
......
等待後麵沈員外帶著阮團子的馬車過來時,明棠圍著戰車轉圈圈,兩眼放光。
“這玩意兒也太帥了啊,這也太帥了!”
戰車上除了兩個主帥的座椅,還有一盒整整齊齊的黑紅黃小旗幟。
據說這是命令行軍陣法時要用上的東西。
除了這個之外,座椅前麵還有個木板支架,上麵固定著艮山城的整個地圖走勢。
這架勢是打算跟王江海直接幹仗啊!
嶽維山跟在明棠身邊,說的話也驗證了明棠的猜想。
“末將都已經商量好了,若是趕來的時候,世子已經被那王江海活捉,我們哪怕動兵攻打,兩城開戰,都要救出世子!”
明棠感動極了,坐在戰車裏摸著各種小旗,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嶽哥,你就是我唯一的哥!”
“末將不敢。”
“......”
等到一輛馬車從麥田裏行駛過來的時候,還沒停穩呢,狼姆就已經走過去了。
阮雲華原本沒想要過去,但聽著從馬車裏傳出來的哭聲,嗓子都哭啞了。
還伴隨著沈員外頭疼又無奈的安慰聲。
馬車簾子掀開,阮團子整個人都連滾帶爬的撲出來,跪在車夫旁邊往周圍的人影兒裏看。
一開口就是哭腔。
“哥,你在哪兒啊。”
阮雲華快走幾步過去,定睛一看。
阮團子眼睛腫的都隻剩一條縫了,額頭鼓著一個大紅包,隱隱往外滲血絲。
走的時候幹幹淨淨的衣裳,這會兒沾著麥稈子和草屑泥土,模樣慘極了。
簡直比剛被追殺的他們看起來都慘。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