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你吧。”北天龍看著殿中還是沒什麽長進的侄兒,目光慈愛了不少,“快回府去歇歇,瞧你髒的,可見一路辛苦。”
明棠應答如流:“兒臣不辛苦,能替皇伯伯分憂才不怕辛苦,可那北慶豐他,他說我!這事兒您得管管啊。”
“休要胡鬧,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你也要朕做主,你若是生氣把他打一頓便是了,反正你倆從小打到大......”
“行!皇伯伯都這麽說了,金口玉言,兒臣不把他打一頓就是抗旨不尊,兒臣記住了!”
“......朕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突然!
側殿裏,傳來一陣孩童的哭鬧聲。
——“哇,哇,嗚嗚,不要......不吃!阿帕......達達,哥哥,阿姆哥哥......”
狼姆就站在殿外,聽到這陣哭聲,起先隻是微愣,直到最後那聲‘阿姆哥哥’,才眸色大震!
他頓時摸上了腰間劍柄,身形微動。
殿外有禦林軍把守,斜眼看他:“你想幹什麽?”
狼姆又鬆開手,垂眼站好,一句話都沒說。
殿內。
哭鬧的孩童很快被人抱遠了些。
明棠思索著皇帝如今的十幾個皇子,年紀最小的也六七歲了,似乎不會這樣哭。
也就是說,皇宮裏還有個小孩子,並非是皇子,那該是誰?
“皇伯伯,怎麽會有小孩子的哭聲啊?是兒臣哪個弟弟嗎?”
北天龍一聽見這陣哭聲,眉頭緊皺,一臉苦相,他搖搖頭:“不用你管,你領了賞回去吧。”
“......是,兒臣告退。”
明棠瞥了側殿屏風一眼,隔著輕紗,隱約看見幾個宮女圍抱著個小孩子。
他低頭退出殿外。
——
皇帝的賞賜,被放在三輛馬車上,光明正大的穿街而過。
明棠和狼姆都騎在馬上,帶著賞賜在淮山王府門前的街道上轉了三四圈兒。
最後才回了榮春王府。
......
海棠居後院,明棠泡在溫熱的浴桶中,仰頭半眯著眼,似乎是在等著什麽。
窗台響起輕叩,隨後,一道黑影落在他的浴桶邊。
來人一張陰鷙邪性的臉,黑衣束腕,腰身精瘦,一進來就熟門熟路的找了個椅子坐下。
坐姿麵對著浴桶。
“柳玄陽。”明棠喊人,轉頭打量一圈,“嘖,萬年不變,還是張麵無表情的冷臉。”
柳玄陽沒理會浴桶裏那人的壞話,隻單刀直入:“來自塞外的孩子,找到了。”
明棠笑了一聲,抬頭又看房簷:“嗯,在宮裏,是吧?”
柳玄陽挑眉,說:“你既然消息如此靈通,還要我去找什麽,枉費時間。”
“哪能啊,我是剛才進宮偶然聽見小孩子的哭鬧聲,還隻是猜測,聽你這麽說了我才能確定。”
明棠搓著手臂,歎氣:“不好帶出來啊,看起來皇帝很緊張那個小孩子。”
柳玄陽這才開口:“是很緊張,日哄夜哄,還請了師傅教導那個孩子,但小孩實在年幼,整天隻知道哭,皇帝連後宮都去的少了。”
“這麽神奇,後宮都去的少了,哎,那小孩什麽來路?”
“塞外狼族,君主之子。”
“......”
啥。
明棠一臉懵,狼姆有兒子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