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瀧望著車窗外的時候,楚庭軒也在望著他。
目光裏是深情繾綣,心底的滿足感如獲至寶。
他沒想到從小到大唯一一次叛逃離家,就能在山村裏遇到這樣一個人。
夏瀧像個小太陽,冒冒失失闖進他的生活裏。
他隻能手足無措的接受,看著對方把溫暖陽光撒在自己心底。
這樣的溫度並不熱烈,細水長流般一點點浸潤心房。
在此之前,他的心裏白雪皚皚,無人踏足。
目光落在夏瀧的側臉上,他低頭摸了摸無名指上的素銀圈戒指,嘴角淺淺勾起。
這是夏瀧親手打出來的兩枚素銀戒指,一人一隻。
在他五月初六生辰那晚,被夏瀧親手戴上的。
他並不能理解夏瀧口中說的‘婚戒’‘戒印誓約’是什麽。
可戴上後沒幾天,指戒的意義他好像慢慢明白了。
他寫字的時候會看戒指。
看書的時候會看戒指。
吃飯的時候也會不由自主的看戒指。
兩人牽手的時候,兩枚戒指還會貼在一起。
就像是在說——
我和另一枚戒指的主人是一體的,我們是密不可分的兩個人。
這是我的戒指,我有心愛的人。
而現在,楚庭軒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得之不易的珍寶,捧回家給兄長看。
不管兄長會作何反應,他說出那句話時,語氣一定是驕傲的。
“他叫夏瀧,我的心愛之人。”
【正文完】
——番外——
望鳴城是個好地方。
往城北駕車三個時辰,就能到京城,右邊是風景秀美的連楓山。
這不算是個大主城。
馬車上,江煥指著高高的城門跟夏瀧他們介紹。
“看那兒,若是有敵來戰,望鳴城就是京城最後一道防關。”
“那這裏離京城很近?”
陶景之沒見過京城,總歸有些期待。
江煥點頭:“現在要是往京城去,約莫夜裏就能到京城,四個時辰。”
夏瀧躺在楚庭軒懷裏,皺皺眉。
楚庭軒手指上染著清涼的藥膏,正塗在他額角,問:“還難受?”
“唔,不吐了,就是暈。”
夏瀧身子骨兒看著比陶景之高一些,可身體到底是大病過一場的,還不如陶景之能扛顛簸。
這一路暈了吐,吐了暈,折騰的小臉蠟黃,活生生瘦了一圈。
小黑和小白在後麵的馬車裏,跟幾個小丫鬟待在一起。
反正這一路上馬車停停歇歇,走了快一個月,這會兒才到望鳴城。
楚庭軒已經把能找的藥全找來了,甚至都要動那瓶最珍貴的續命藥來給夏瀧衝水喝。
被江煥肉疼的攔住了。
說夏瀧是暈車又不是刀劍傷,這藥是救命用的。
總之這會兒,夏瀧又黃又瘦的縮在楚庭軒懷裏,脖子都軟的麵條一樣。
楚庭軒也不避著對麵那倆人,低頭疼惜的親親夏瀧額角。
“一會兒就到了,一會兒就到了。”
夏瀧蔫蔫的不想說話,隻把臉在他手指上蹭蹭,算是回應。
就在他們的馬車剛到望鳴城城門前的時候。
剛才還是一片平和的城門,突然從後麵衝出來上百位兵將!
“籲——”
馬車猛地勒停!
江煥眉頭一皺,揚聲問:“怎麽回事?”
難不成這城裏還有人敢攔他們的馬車?
可他這一聲問話,問出去就像大雪裏的一片霜花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