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隊很快鑽進了出事的汽車裏,現場隻留下我們三個人,苗田衝著我們笑了笑,然後遞給我們每人一瓶礦泉水,“出了這麽大的事,一定嚇壞了吧,喝口水吧。”
我看苗田為人和善,心裏的芥蒂也放了下來,我看著在車裏忙碌的梁隊長,對苗田說:“你們這隊長挺牛逼啊。”
苗田微微一笑:“你是說我們梁隊啊,其實他人挺好的,就是為人比較嚴厲,做事雷厲風行,人卻是剛正不阿,否則不可能在一線幹了幾十年還是個隊長。”沒想到苗田竟然很尊敬梁隊。
我認真的看著苗田問道:“是不是他懷疑我有犯罪嫌疑。”
苗田從車裏鑽了出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這才說道:“我們做這一行的就愛懷疑一切,這是職業病,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沒有證據所有的懷疑都沒用。”
“那你相信我是案犯嗎?”我突然問道。
苗田笑著搖搖頭:“我看不像。”
“為什麽?”
“直覺。”
麵對這個直爽和善的小夥子,我突然心生好感,真誠地說道:“謝謝你相信我。”
“隊長經常罵我,說我太感情用事,是我們這一行最大的忌諱,可是我覺得一個人的好壞有的時候自身的氣勢裏就會帶出來,有的時候直覺是很靈的,也曾經發生過許多冤假錯案,就是過於相信證據,而忽視了常理。”苗田幽幽地說。
正說著話,梁隊已經重新來到了我們的近前,隻是這一次他的麵孔更加的陰沉了。
“梁隊,我們能走了吧?”我問道。
梁隊陰鷙的眼睛掃了我一眼,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力,我很少見過氣勢如此強大的人。
“我看你們走不了了。”
“為什麽?”苗田和我同事問道。
“因為我發現死者的手指是被人生生的掰開的,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一定是你幹了。”梁隊深邃明亮的眼睛死死的凝視著我,希望能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什麽蛛絲馬跡。
我坦然一笑,答道:“是我幹,可是這能說明什麽?”
梁隊把臉朝下一沉,嚴厲的對我說:“現在你有重大嫌疑,請你們跟著我去警局調查。”
我去,這是想拘留我啊!
梁隊的話音一落,我身邊的印羽豔突然哭了起來,“白丁,是我連累了你。”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地說:“沒事,事實擺在那兒,他們不能怎麽樣我。”
印羽豔轉過身來,兩眼含淚對梁隊說:“梁隊,其實我是騙了你,楊宏田在酒店向我求婚,我當時就拒絕了他,然後強烈要求他把我送回家,在回來的路上,他的情緒非常地激動,說著說著就又和我吵了起來,情急之下他抓住了我的手,然後汽車就這樣撞在了電線杆上,當時我嚇壞了,慌亂之下就先給我朋友打了電話,後來才想到報警,然後……”
聽了印羽豔的話,梁隊眉頭緊鎖,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那你們先回家吧,等有事情我們再找你們。”
梁隊派人把現場整理了,然後就帶著人走了,隻剩下我和印羽豔留著冰冷黑暗的街道上,四周一片漆黑,一向繁華喧鬧的都市仿佛一夜之間靜止了,安靜的沒有任何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味道。
馬路上還留著大片的血跡,隱隱的還有血腥味道飄散著,我拿出一張紙符點燃了,然後默念了幾聲咒語,楊宏田死於非命,這樣的人怨念極大,據說他的鬼魂會在原地等下一個替身然後他才能超生,我念一個往生咒,希望能減輕他的怨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