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雖然隻是一進的,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灑掃起來也不輕鬆。
於是阮雲咬咬牙又拿著錢去牙行添了幾個人:一個負責做飯的張婆子,一個負責灑掃洗衣的管婆子,一個侍奉星辰的小廝柴胡,還有一個原主的書童茯苓。
弄得阮雲又是心頭微痛。
饅頭:……
阮雲不是沒有想過買丫鬟婆子合不合適,隻是偌大一個時代,律法規定合法,自己就隻管入鄉隨俗就好。
何況隻是需要人來幫忙,並非視人命如草芥,更不會去虧待誰。
自己一暫時沒有能力去改變;二也沒必要去改變,每個時代都有它的局限性和特色,貿然改變,隻會影響它發展進程。
買院子和丫鬟婆子花了不少銀兩,阮雲隻好老樣子操作——賣藥丸子,一些能放到古代位麵用的簡單易操作低成本藥方子也被阮雲拿去賣了。
等到手裏拿著一千三百多兩銀票時,阮雲才有了一種“終於可以歇會”了的解放感。
拿到銀子後,阮雲給星辰請了一位教詩書禮儀琴棋書畫的男先生後,便安心地讀起了書。
倒也不怕考不上,自己的記憶力一直是過目不忘的,要不然也不會記得那麽多醫藥方子。
阮雲給星辰請先生的目的,一是星辰的家裏如果真如猜想的那般不簡單,那學這些東西,一能讓他發展自己的喜好,二能在回去的時候不至於被小瞧了去。
阮.老母親.雲:我為這孩子操碎了心……
新年。
因為守孝的緣故,小院沒有布置得過於喜慶,隻是貼了一副對聯,門口掛上了兩個燈籠,主仆共一桌歡歡喜喜地吃了一頓鍋子。
日子就這樣平淡溫馨地過著。
三年後。
寫完試卷的阮雲提著籃子小步地邁出考場。
這貢院,別說,還是有點費人的。
茯苓因為這幾年夥食一直很不錯的原因,一下子抽條似得長起來,倒是比阮雲還高。
因而也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小姐,靈活地擠過人群,接過阮雲手上的籃子,扶著阮雲上了馬車。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阮雲這般還能自己走出考場,許多考生一停筆便倒了下去,剛出貢院門口就暈倒的,也不在少數。
有人嗚嗚哭泣跪在雙親麵前說著‘孩兒不孝’,有人笑得興高采烈如同踩在雲上,也有人雙眼空洞無神,透露著一股子麻木和絕望……
剛考完已經是這般景象,揭榜怕又是一番人生百態吧。
馬車上。
星辰一襲月牙白長衫,腰間隻別了隻繡著南竹的冬青色荷包,烏黑如墨的長發隻用一支白玉簪子簪起,秀眉鳳眼,唇不點而朱。
整個人坐在那裏,身姿端正如竹柏,遠看是溫潤如玉的小公子一枚,近看卻能發現其身上傳來的淡淡疏離感,陌上人如玉也不過如此了。
見茯苓扶了阮雲進來,星辰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卻又馬上平緩。
伸出蔥白修長的手,借力將阮雲撈到軟墊上坐著,又動手倒了杯水喂到阮雲唇邊。
做完這些,星辰麵上山水不顯,隻是那紅透的耳根卻出賣了他。
阮雲倒是一絲也沒有多想,隻顧得喝了些水潤了潤喉便累得在馬車上睡著了。
這個世界身份有些不大便利,自己也還沒有布置結界的手段,又要讀書備考,練習功法是大大的不方便。
隻能深更半夜偷偷跑到自己租的郊外院子練功,還要日日提防被星辰幾人察覺到不對勁,真是苦哈哈。
回到家,茯苓將阮雲背到房中,這一睡,竟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阮雲:……我突然覺得自己可以挑戰一下睡神這個偉大的稱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