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參加賞梅宴的貴婦小姐回府後,都暗唾沾了一身晦氣回家。
至於白岩朗,得知賈妙當著眾人的麵滑胎的消息後,又慌又氣,慌是因為他很清楚這件事會對琅王府造成什麽影響,氣是因為白岩朗覺得這事不是天意,而是人為。
隻是不管是請的民間妙手,還是宮中太醫來瞧,最後診出結果都是一樣的——賈妙的滑胎是因為胎兒本身就有問題,和外界並沒有什麽關係。
這一結果,讓琅王府一家都如鯁在喉,隻是這其中並不包括王妃穀氏就是了。
事實上那些大夫確實沒診錯,就賈妙的這胎而言,滑胎是遲早的事。
隻不過阮雲特意在賈妙賞梅宴前幾日的膳食裏添了些促進滑胎的東西罷了,因為阮雲利用的是藥材相互作用的原理,所以白岩朗就是想查也查不到阮雲身上。
等白岩朗等人回過頭來,想遷怒於王府裏負責給賈妙保胎的府醫時,卻發現府醫早已逃之夭夭。
既然賈妙已經滑胎,阮雲自然也沒有留在王府的必要了,自動地領了銀子回了小院。
…………
阮雲借助自身優勢,身輕如燕地掠過房簷上,緊緊跟著走在下方敲更的更夫。
更夫是一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雖然走得不緊不慢,但眼神卻時刻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不肯放鬆警惕。
在經過琅王府側門時,更夫眼睛一轉,察覺四周無人後,腳步一滑,飛快地從胸口處掏出一信封,將之從王府側門的門縫裏塞了進去,隨後拿起更鑼,繼續朝前走去。
藏身在不遠處巷角邊的阮雲見此,鳳眼微眯,泄出一絲冷峻的殺氣。
她就知道,憑琅王這樣的為人,怎麽可能沒有半點問題,表象越是完美,內裏就越是肮髒。
更夫的這一行為她發現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摸清了更夫來的規律——更夫每三天便傳信一次,每次來傳信的時間也都是有跡可循。
…………
“誰?!”
更夫李四剛敲完更回到家中,關上門,便聽得屋內傳出一聲細響,李四頓時緊繃起來,順著門框摸到放在門邊的木棍後,牢牢抓起木棍,往屋內走去。
“哢嚓。”
李四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木棍就已經被阮雲動手劈成了兩截。李四眼看阮雲的劍就要劈到自己的脖子上,連忙閃身一滾,雖然避過了這致命一擊,但還是被阮雲一劍砍到了手臂,整條胳膊瞬時變得血淋淋的。
“……唔……。”
李四的痛呼聲還未喊出,便被阮雲一劍抹了脖子。阮雲並不覺得自己能從李四的嘴裏撬出什麽東西來,畢竟她跟了李四這麽久,也對對方的背景有了大致的了解。
李四這人,表麵孑身一人,父母不在,妻兒全無,說白了就是一個老光棍。但是實際上,李四這個人極其“自律”,獨來獨往,不喝酒不賭博,生活上也沒什麽爛習慣,這樣的人,不是死士棋子一類的存在是什麽?
這種人,是問不出話的,倒不如一劍捅了完事。
阮雲目露嫌棄的眼神從李四的屍體上一掃而過後,伸手從李四的胸口處將李四今天晚上準備要送去琅王府的信件拿來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