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熱情的說:“對啊,那個小姑娘帶著她男朋友來石城求救,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全身都是血,已經暈了。她是用板車拖過來的。
她一個人身姿那麽小,到底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拖動喔。”
“是啊,我看著都心疼,那幾天,男人暈迷不醒,她每天按時給男人熬粥做飯喂藥的,可體貼了。”
“哎,可惜的是,那麽認真的照顧,卻還是沒有讓她男朋友醒來。”
“可不是嘛,當時她哭得肝腸寸斷的,硬是不讓城主的人把屍體帶去火化,我看著都心疼。”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傅深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看來,容一對他隱瞞了很多事。
她隻說是雲肆從野豬群裏救了她,隻說帶著受傷的雲肆來到了石城。
卻沒有說,雲肆是如果救她的,更沒有說是她自己不懈的用板車把雲肆拖來的。
而且。別人不清楚,他卻很清楚。
雲肆不是死了,而是要去救他。
她哭得肝腸寸斷的不讓城主把雲肆帶走,是不希望雲肆為了救他、而陷入險境吧。
心裏的怒火,又蹭蹭蹭的燃燒起來,足以燎原。
那些人還在感慨的議論著什麽,傅深再也聽不進去,眼裏、心裏、腦海裏,全是容一為了雲肆哭得肝腸寸斷、難舍難分的畫麵。
他的大手緩緩握起,手背上青筋暴跳。
一步一步,邁步朝著城內走。
沒有人敢阻攔他,也沒有人敢說什麽。
此刻的他周身的寒氣、太明顯了。
他走到石城上,那些獵犬朝著他不斷的吠叫。
可傅深置之不理,徑直往裏走。
原本還囂張的獵犬們,叫著叫著,反倒聲音越來越小。
似乎是害怕了傅深,伴隨著傅深的走來,他們更是往後退,縮在牆邊,要麽低聲的嗚咽著,要麽、靜靜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傅深沿著石街徑直往裏走,這裏的每座房子都一模一樣,看不出城主所住的宮殿、是哪一座。
他必須得盡快找到雲肆,將雲肆救出去。
隻有這樣,才能稍微讓容一舒服一丁點。
走了許久,城主忽然大步走了出來。
他走到傅深跟前,忐忑的說:
“你……你終究還是來得晚了。雲肆他……”
“他怎麽了?!”傅深再次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冷聲命令:
“帶我過去!”
“這……這、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吧,他現在的樣子,你還是不見為……”
“怎麽?是要我親自把他找出來?”傅深毫無耐心的打斷他的話。
隨即,用力一推。
城主歎了口氣,戰戰兢兢邁步往回走。
傅深跟在他身後,心裏是濃烈的不安。
沿著石街一直往裏走,走到最後的一棟房子處,城主才說:
“要進去,你就做好心理準備吧,他、他為了換你出去,已經……”
說話間,他推開了門。
滿屋子濃烈的血腥味、和藥味傳來。
傅深抬眸往房間裏看去,就見兩張冰冷的小床前,靜靜躺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身上的皮四處縫補著線,像是補巴的衣服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