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傅深一直佇立在牆邊。
從一開始,想到裏麵要被執行死刑的人,就是他最親近的爺爺,也是因為他,爺爺才會站到那裏。
可、他沒有任何辦法,也不能救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爺爺為他而死。
他在極力壓製著自己心裏的難受和憤怒,直到那一聲聲響,徹底擊潰了他所有的防線。
他閉上眼睛,大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向來俊冷的臉上,能清晰可見他睫毛的顫動潮濕。
那一刻,他所有的思緒都陷入了回憶中。
七歲時,爺爺對他說:
“小深啊,長大了你不能像你父親一樣無能,在傅家這樣家庭,你會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長大後,爺爺對他說:
“小深啊,其實你不必為你體內的毒擔心,爺爺會為你操持,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
就連昨晚,他也說:
“小深啊,明天你就不必來送我了,別人若是看出你的不舍,會以為你和我同流合汙。爺爺從做這件事情開始,就已經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好在,總算沒連累你。以後,你要好好的生活,努力生活。傅家,就靠你了。”
所有的思緒飄過,好一會兒後,他才睜開眼睛,發現珍妮琳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身邊,還抱著他。
他眉心不悅的皺起,一把將她推開,淡漠道:
“你怎麽來了?”
珍妮琳妖冶的勾唇,“若不是我給你提供那報告,你還未必能這麽順利出獄。作為朋友,也是關心你,你怎麽就這麽無情?”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那十萬,我已經轉去了你賬戶。”
傅深揚出毫無情緒的話,轉身大步離開。
珍妮琳紅唇勾起,倒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傅深出了林子,忽然看到一串腳印。
那腳印很小,很小,讓他情不自禁想到了那個嬌小的身影。
隻是,她怎麽可能來?她在和雲肆你儂我儂,又怎麽可能還想得到他?
傅深驅車回到自己的小屋,是郊外的一層樓的小屋。
麵積隻有八十平方,小的可憐。
車子,也是一輛幾十萬的小車。
進了屋子,他便把門關上。
屋子裏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隻有一張大的長方形桌子,上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紙張和文件。
若是仔細看,能發現,是文件。
一個小小的布藝沙發,是灰色的,窗簾也是灰色的。
小屋子裏,毫無生機。
有風吹了進來,吹得紙張漫天飛舞。
傅深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旁地上的啤酒,仰頭便喝了起來。
不是任何的牌子,隻是普通的啤酒,嗆得他眉心緊皺。
放在扶手上的手機,忽然“叮咚叮”的響了起來。
他瞥了一眼,是他設置的特別關心的新聞。
但凡有關於容一的新聞,他所做的小程序,都會傳到他手機上。
而此刻,那條新聞寫著:
“傅深出獄,容一卻和他再無聯絡,曖昧坐上雲肆的車,”
那輛車,雖然不是限量版,卻也價值幾百萬,是現在的他也買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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