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線係在細細的樹枝上,當做針用,她一針一針,把袖口縫補好。
雖然有些粗糙,但是在這裏,也隻能將就將就。
雲肆回來時,就見容一坐在樹上,拿著他的衣服展開,在欣賞著,還笑得很濕燦爛。
他眉心瞬間一擰:“你是誰!立即放下!”
容一嘴角抽了抽,雲肆竟然又忘記她了!
還好她昨天有所準備。
她連忙把衣服放下,解釋說:“我是你救回來的啊!昨天我就跟你講過一次。還好我錄了視頻,你自己看看吧。”
說完,她打開手機的視頻,丟給他。
雲肆準準的接住,就見視頻裏,是他和容一坐在樹幹上的。
她的聲音那麽清麗,在講著他們是朋友,說著希望他放下仇恨,也說著,讓他跟她回去。
而且、她小小的臉上滿是擔憂,
那擔憂,是真的、並且是從骨子深處流露出來的。
原本對她還滿是敵意,可是此刻,他卻莫名的放鬆下來。
一手抓著藤蔓,借力幾個快速的動作,便敏捷的坐到樹幹上,他將懷裏摘來的新鮮果子遞給她。
那動作,像是賞賜一般。
容一卻已經很滿意,她接過,吃了兩口,問:
“你昨天不是說要帶我去找幹的樹好鑽木取火麽?現在雨停了,我陪你去。”
“我答應過你去那種地方?”雲肆反問。
容一點頭,“是啊,怎麽了、想耍賴?”
“嗬,我可不信。”雲肆冷冷一笑,轉過身走到旁邊坐下,自顧自的吃水果。
容一:……
和失憶的人交談起來,真心累。
不過他的失憶,又是因為她,她完全沒法怪,隻能耐著性子問:
“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那種地方,是什麽地方?就是找點幹枯的樹幹而已,很危險麽?”
“說得倒是輕巧,這座孤島坐落在海上,每隔幾天便會下一場暴雨,大多數的樹木、哪怕是腐木,都潮濕無比。
想要達到鑽木取火的條件,隻有孤島最中心的一片白楊林裏的白楊腐木,最容易取火成功。
但那邊土壤十分幹燥,還有些沙漠化,裏麵有很多劇毒的蠍子,稍不注意,便會丟命。”雲肆難得的說了這麽多話。
容一眉心緊皺,所以這就是雲肆一直以來,寧願吃野果子、也不鑽火烤東西吃的原因麽?
所以即便他能隨手打下一些野雞野鳥,也不撿走麽?
可、這該怎麽辦,沒辦法製造出煙霧,就沒法給傅深他們指引。
昨晚那麽大的雨,以傅深的脾氣,肯定是找了她一天一夜吧。
今天,他需要休息了,可是找不到她,他是不會休息的。
再這麽下去,他感冒發燒了怎麽辦?
再過兩天,那個神秘人就來了,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她的眉心蹙得緊緊的,眸子裏滿是擔憂。
雲肆見了,忍不住問:“你很需要?”
“嗯。不過我不會讓你跟我去冒險,我欠你的,已經太多了。”
容一說完,看了看下方,問:“那鱷魚走了麽?遇到鱷魚,有什麽方法對付?”
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