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吹來,忽然,她冷得瑟瑟發抖。
傅深摟住她,輕輕給她搓手臂。
容一依偎在他懷裏,又擔憂了許多。
這棵大樹恐怕是這片孤島最耐風雨耐寒的地方,他們來不僅沒有帶走雲肆,還讓他過的更不好。
這個時候,他去了哪兒?他穿的那麽少,冷麽?
此刻,海邊。
一抹暗紅色的身影站在蔚藍的水中,水淹沒到了他的胸膛處,他的頭發也濕漉漉淌著水。
海風四起,一些海鳥都冷得飛回了林子。
可男人卻不知冷般,又將頭淹沒進水中。
好一會兒後,他才浮起來,甩了甩頭,及肩的銀色長發左右飄著,水珠四濺。
他抹了把臉,眸中滿是陰鷙。
為什麽、為什麽會那麽痛苦?
為什麽看到容一和那個在一起,他的心髒會一下接著一下的抽搐,痛得他近乎難以呼吸?
他們為什麽會出現、為什麽要出現,打亂他已經習慣的、平靜的生活?
他一步一步,沉重的走上岸,周身淌著水。
夜色下的他,又添了幾分迷冶和邪魅。
走到礁石上躺下,任由海風吹著他,他像是麻木的石頭,絲毫也不覺得冷。
明明零下的溫度,他的皮膚都已經蒼白的發青了。
隨著夜色的深沉,困意漸漸湧來。
可、他搖了搖頭,絲毫不想睡。
他知道、他這一睡去,就會忘記了那抹嬌小的身影。
明明她讓他那麽痛苦,可他絲毫也不想遺忘,一點也不想遺忘。
那種睜開眼睛就悵然所失、不知何在的日子,他已經受夠了。
明月從海平線緩緩爬上天幕,高高的懸掛在天上,為整個世界灑落下一片清輝。
隨後,又緩緩的落下,落在孤島的另一邊。
天亮了。
容一是自然醒的,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猛的坐起身環顧四周,看看周圍有沒有那抹暗紅色的身影。
可、沒有,他還沒有回來。
而且身邊的傅深,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起身準備抓住藤蔓滑下去,發現樹幹上已經懸掛了個藤蔓做成的梯子。
順著梯子下去,就見樹根處燃著火堆,上麵架著一隻野鳥在烤。
是傅深弄的麽?可他去哪兒了?
礙於上次的經曆,她絲毫不敢到處走,並且隨時環顧四周,唯恐又有鱷魚忽然襲擊。
沒過一會兒,傅深便回來了。
他手裏抱著幾個竹筒,見到她醒了,遞給她一個:
“喝點水,剛才找到的一處山泉。”
容一接過,喝了兩口。
傅深把那些水拿去全部放在了樹幹上,又放了一個打火機,以及一些野鳥。
容一疑惑的問:“你這是?”
“等會兒我們要去找他,給他留些東西在這裏,他回來若是看見了,也不至於會餓。”傅深道。
容一聽了,心裏升騰起一抹溫暖。
總算、總算傅深能這麽想、沒有針對雲肆了。
而且傅深一大早起來得那麽早,就是去給雲肆找食物屯糧食去了麽?
隻是、不知道雲肆他、到底還會不會回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