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走過去開門,就見一身白色西裝的澤烈站在門口,依舊是儒雅的姿態問:
“安小姐在裏麵沒?”
“嗯,在。”容一裝作弱弱的連忙讓開。
澤烈也未曾多看她半眼,邁步走進去。
安如也問:“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需要的藥單開好沒?”澤烈問。
安如也把一張單子遞給他,“麻煩澤烈先生親自跑一趟。”
容一站在角落,弱弱的奇怪的問:
“澤烈先生不也是醫生麽,怎麽專程來拿一張藥單子?”
看男人那姿態,明顯是學識淵博的,按理說是會開單子的。
澤烈的目光,這才第一次落在容一身上,他問:
“一個小丫頭這麽多話,就不怕死?”
詢問的口吻,倒也不是威脅,隻是尋常的問話,就如他人一樣,隨時隨地給人一種淡淡的不在意的感覺。
容一連忙低下頭,弱弱的說:
“我就是……就是好奇。”
“小姑娘,好奇心可會害死貓。”
澤烈唇角勾起迷人的笑,轉身邁步往外走。
明明什麽都沒做,卻有一種顛倒眾生的魅力。
容一心裏更是好奇極了,這男人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這一路走來,她其實見了太多太多的人,不過還沒有哪個人如他這般。
倒不是說別的人沒他好,是類型完全不同。
傅深,矜貴絕倫,雲肆,妖孽深沉,宋止,儒雅紳士。
這個澤烈先生,有著宋止得儒雅紳士、學識淵博,也有著雲肆的不拘,還有著她從未見過的輕鬆、隨性。
好像是看透了整個世界才會有的一種隨性,看似問什麽,實則什麽都不在意。
在這種肮髒的地方,怎麽會有這種男人的存在?實在是暴殄天物!
走到門口時,澤烈忽然停下腳步,又看向安如也道:
“對了,權讓我轉告你,別操心不該操心的事,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安如也怔了怔,隨即點頭,“好。”
澤烈離開。
安如也心裏忽然湧起一絲不安,自從昨天後,權對她的態度,好像變得有些超脫掌控了。
當時,她本來是擔心權執意挑斷她的腳筋,所以想著救他一下,讓他放過她。
卻沒有想到……
容一看出她的擔憂,走上前打斷她的思緒道:
“安姐姐,還有什麽事需要我做的嘛?”
“喔……你,你把這些醫療常識背一下吧。”
安如也遞了一本書給她,裏麵講的是各種關於急救的,還有一些常見病症的解決方法。
雖然知道容一要想辦法出去,但在沒有出去之前,必須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在涅槃組織,如果沒有能力,就是廢物,最後會被淪為眾人玩樂的工具。
容一也清楚這條規矩,雖然她自己本身有些本事,卻不能一下子展現出來,隻能用看書掩飾一下,漸漸的循序漸進。
她接過書,走到角落開始看書。
安如也也裝作認真的工作,兩人什麽話都沒說,卻各自在心裏思索著辦法。
現在整個組織底層的人都中毒了,其實是最好的時機,應該也是涅槃組織最亂的時候。
隻是,怎麽才能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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