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烈走上前,想要給安如也做檢查,可安如也卻“啊!”的一聲尖叫,更加抱緊自己,害怕的嘶吼著: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
澤烈嚇得後退了兩步,看向權說:
“事情變得糟糕了,安小姐應該是得了重度的抑鬱恐人症。”
權眉心緊擰,抑鬱恐人症?
“這是一種由環境造就的、極度的悲觀厭世、覺得活著沒有意義,所以會在沒人的時候發呆、呆滯入神,在有人的時候,又因為受過驚嚇、從而導致恐懼人的靠近。”澤烈道。
權問:“需要多久能恢複?”
“這個……”澤烈看了眼床角落裏的安如也,無奈的道: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傷心傷魂,恐怕一百年。萬病皆可治,唯獨心難醫。
這是心病,隻能看她自己什麽時候走出來。”
“你什麽意思?!”權忽然一把揪住澤烈的衣領,冷聲問:
“難道就讓我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她,素手無策嗎?”
“當然不是。”澤烈絲毫沒有畏懼,隻是平靜的看向他說;
“你不僅不能看著她,還得離她遠一些,並且,在她恢複之前,盡量別出現在她跟前。
這段時間,她需要好好休息,讓江翠花照顧她就行了。”
權頓了頓,這才想起,是了,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安如也看到他,隻會加重病情。
他鬆開了澤烈的手,深深凝視了眼安如也,才不得不轉身離開。
澤烈看向容一叮囑:“小能吃,你這段時間什麽都別做,陪著安小姐即可,多和她說說話。”
“喔,好!”容一點頭應下。
送走了所有人,她坐在床邊,看著蜷縮在角落裏的安如也,輕聲安慰:
“安姐姐,沒事了,他們都走了,沒人會傷害你了,你別怕,翠花會一直陪著你!”
“安姐姐,你別貼著牆壁,牆壁好冷的,你躺回來好麽,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容一聲音輕柔的安慰,試探性的伸手去拉安如也。
安如也雖然沒有那麽抗拒,可身體還是在發抖著。
最後,她躺在床中央,拉著被子蓋住自己,隻露出半張臉,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信任。
容一看著她的模樣,心裏擔憂極了。
看這情況,隻有盡快帶她出去,才能讓她盡快的恢複。
但,怎麽才能出去?
這麽拖下去,安如也的病,什麽時候能好。
到了晚上,秋嬸送來了飯。
是廚房特地煲的湯,燉的小米粥。
容一端著,喂安如也道:
“安姐姐,你吃點東西把,這麽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可安如也木訥的躺著,如同一個木頭人,絲毫也沒有張開嘴。
不管容一怎麽勸說,直到粥都涼了,她依舊沒有吃一丁點。
最後,容一隻能對秋嬸說:“先拿下去吧,看明天她會不會吃。”
另一邊的餐廳裏,桌上擺著六菜一湯,道道精美。
可權和澤烈坐著,都沒有人動筷子。
權的目光落在安如也那呆滯的麵容上,大手緩緩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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