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能吃,該你兌現諾言了。”
容一原本還困困的,可聽到這聲音,倏地坐起身。
“澤烈?你好了?你真的挺過來了?”
“是,我在和你拍過照的櫻花樹下等你。”
澤烈說完,徑直掛斷電話。
容一看了看屋子,傅深已經早早的起床,外麵有鳥兒的鳴叫聲。
她下床穿上鞋子,快速奔跑出去,就見桃花樹下,傅深正在采集露水。
直播後他也有了賬號,不少人給他安利,說什麽小仙女是要喝露水的,他隻好給容一采點。
容一激動的走過去抱住他道:
“老公,澤烈恢複了!真的挺過來了!我們可以去看他了!”
“的確是件好事。”傅深平和的將瓶塞蓋上,放在旁邊的小茶幾上。
他牽起她的手說:“我陪你一起去。”
“咦,老公你這次不吃醋呀?”容一側頭疑惑的看他。
若是以前,傅深一定會問她,就那麽在乎澤烈?澤烈恢複她就那麽激動?
可現在、他竟然說是件好事?
傅深笑笑:“你天天都在我床上,吵著鬧著腰都斷了,還有心思想別的男人?”
容一臉一紅,故作生氣的推了推他,“哪有你這麽說話的,哼哼,我才沒有。”
“沒有是麽,那今晚你求饒時,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傅深看著她,目光格外深邃,聲音都帶了喑啞。
容一臉頰通紅的甩開他的手,大步往前麵走。
她才沒有求饒呢!今晚她興許可以試試反攻!
傅深跟在她身後,兩人踩著青石板,一步一步遠離竹屋。
在他們走後,才有一個身影小心翼翼的走來。
他在這附近已經等了好幾天,隻可惜容一和傅深幾乎天天都在家,今天,總算等來機會了。
秋雲芳去地裏除草,容一和傅深離開,竹屋裏靜悄悄的,沒有一人。
那人走到一棵桃花樹下,快速用手刨出一個深深的坑,直到刨到了樹根處,才拿出一個瓶子。
瓶子裏,傾倒出灰白色的粉末。
看著粉末,他忍不住聲音沙啞:
“雲肆,你的要求,我做到了,從今天你,你與根同生、長眠於此、與花合一,就這麽靜靜的守著她吧……”
說完,一捧土一捧土的掩下,直至地麵平整的看不出絲毫挖掘過的痕跡,那人才邁步離開。
盡管已經快到夏季,早已過了桃花盛開的季節,可門前的這一片桃林,還是盛開著。
那棵桃樹最高,最美,最高處的一朵花,能完整的俯瞰著整間小竹屋,以及周圍的一切。
誰也不曾知道,有人曾來過,有人曾永久的留下,留在了那棵桃花樹下……
此時,容一和傅深根據記憶,走到了地下通道。
容一看著隱蔽的台階,問:“這麽隱秘的地方,當初你們是怎麽找到的?”
“還得多虧雲肆。”傅深道。
雲肆?
容一心髒忽然沒來由得傳來一陣疼痛,疼得她近乎喘不過氣。
有句話,更像是魔咒一般,不斷在她耳邊回蕩。
“小丫頭,記住,我叫雲肆。”
“我叫雲肆……”
她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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