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鶴見李恪、楊溫要走,連忙提醒:“別忘了讓韓江過去說一聲,他熟,百姓不會難為他。”
楊溫聽了,一臉茫然,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宋祖鶴口中的韓江是何許人也。
李恪倒是明白的緊,答應了一聲,拉著楊溫就出了殿門。
過了片刻,長孫無忌、房玄齡也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兩下一對,把事一說,房玄齡唏噓不已。
果然是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百十萬錢的事,竟然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幸好,還有挽回的餘地,不然,漢王就真的罪莫大焉了。
長孫無忌臉上憂慮,心裏卻慶幸不已。
剛立了點功,受到了賞識,就惹出這麽大的亂子。
幾十萬百姓!
就算不是謀反,是討債,這名聲也臭到家了。
看來,李恪對承乾的位子,威脅不大了。
至於宋祖鶴。
陛下肯掏錢,算你小子走運。
再和老夫作對,打死你。
啥玩意,百姓?
農夫而已。
讓他們玩玩釘耙、鋤頭、糞叉子還行,砍人,哪有兵專業啊!
聽著人數挺嚇人,真動起手來,哼哼!也就一頓飯的功夫。
李二見二人聽完了事情,滿麵憂色,悶著腦袋沉吟不語,心中很是不滿。
你丫的。
來了不說話,你們來幹嘛啊?
看熱鬧?
看熱鬧去城頭上看啊,那涼快。
“二位愛卿,事情朕已經說了,你們可有良策?”
眼睛,不自覺的朝房玄齡看去。
房謀杜斷。
老房,你可是以謀聞名!
一言不發,不是你的性格啊!
耐不住李二催促的目光,房玄齡苦笑一聲,拱手答道:
“陛下,密報隻說百姓聚集,並未說斬木為兵,是否作亂,尚在兩可,不可妄下結論。”
咬牙閉目,沉思片刻,又道。
“此次突厥入境,並非沒有受害百姓避逃於醴泉、涇陽,兩地百姓豈會不知兵災之苦。
漢王雖未兌現銀錢,可是百姓並非草木,豈會因小利而忘大恩。
即便有幾個見利忘義之徒,也不可能鼓動起數十萬受恩百姓。
以臣愚見,此次百姓聚集,謝漢王的可能性大,怨漢王的可能性小。”
長孫無忌冷冷一笑。
“房大人所說,並非沒有道理,隻是太一廂情願了。謝漢王,讓兩地縣令上個萬民表就行了,何須勞師動眾,一起奔赴京師?”
房玄齡沒防備長孫無忌突然插言,被噎的直翻白眼。
是啊!
你們想謝,上個表不就完了,幹嘛非到長安轉悠啊!
得虧陛下愛民如子,沒有妄下結論,不然,這會就已經血流成河了。
對於房玄齡的見解,長孫無忌並非完全不認同。
之所以反對,隻是所處位置不同。
外甥啊!
太子!
寸功未立。
漢王呢,前朝餘孽的娃,剛剛七歲,就立了那麽大的功,還受到百姓的擁戴,這麽下去,要出大事的。
所以,必須把作亂給他敲實了。
“陛下,以臣之見,亂賊雖多,卻是烏合之眾,破之不難。與其在這裏幹等,還不如速速派兵討伐,免得兵臨城下,震動社稷。”
話到此處,猛的一頓,手捋胡須,凝眉而道:
“陛下,京師,國之心髒,天下側目,牽一發而動全身,出不得半分亂子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