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燒黑石取暖,與自殺無異。老夫累年所積,一朝化為灰燼,白晝失火,尚且如此,若在夜間,後果可想而知。臣請陛下下旨,禁止銷售黑石.......宋祖鶴結黨營私,居心叵測,圖謀不軌,危害社稷,請陛下嚴懲之。”
太極宮,朝堂上。
長孫無忌灰頭土臉,吐沫星子亂飛的訴說著自己的不幸,和宋祖鶴等人的罪惡。
昨天,他幾乎沒費多少腦子,就做出了決斷。
一定要跟宋祖鶴等人,拉開距離。
一來,自己的妹子是皇後,自己的外甥是太子,別說自己不會站在李恪一邊,就是站過去,也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二來,李二正值壯年,李恪便如此鋒芒畢露,這絕對不是什麽好兆頭,更不是一個當太子的態度,而是在作死。
故而連夜寫好了奏疏,連同兒子的鍥約,一起遞了上去。
李二聽的臉直抽抽。
長孫無忌家裏為何走水,他是一點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楊妃屋裏,也有這種爐子。
隻是,用了那麽久,好似沒啥事啊!
還有那鍥約,明明就是合夥發財,怎麽跟圖謀不軌扯上關係了?
這挖礦,可是朕定的啊!
再說了,人家都就封了,你不讓他們掙錢,想讓他們幹啥?
練兵?保家衛國?
那不更危險嘛!
對挖礦,杜如晦更是恨之入骨。
真被罵急眼了。
清流、禦史、戶部,整天追著屁股罵。
個個都是一副隻要不把自己淩遲處死,就不肯罷休的模樣。
如今,這東西,終於出事了?
燒的,還是趙國公的府邸。
天可憐見啊!
老夫,沉冤得雪了。
“陛下,河東道與突厥交界,曆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晉王此去,理應撫慰百姓,鼓勵將士,堅強城防,抵禦突厥。這才是一個皇子、親王應做之事。
可是晉王到了太原,應做之事一樣未做不說,還派人四處尋找礦脈,與民爭利。此舉勞民傷財、損害民力,實為不智之舉,還請陛下且責之。”
岑文本早就憋著一肚子火。
丟人啊!
被一個八歲的孩子,來回的吊打著玩。
對一個文化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可是,他的火,隻針對宋祖鶴。
對李恪,依舊是充滿了希望。
故而,長孫無忌罵宋祖鶴,他沒吭聲。
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甚至,還覺得很過癮。
可杜如晦一開口,岑文本的臉,立時拉了下來。
姓杜的,你啥意思啊?
晉王,果敢英武,不世之主啊!
有些胡鬧,也是被宋祖鶴,帶歪了而已。
這都是宋祖鶴的罪過,你就是把他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但是,你罵晉王就不行!
把拳一抱,上前奏道:“陛下,晉王年幼,少不更事,有些過失,在所難免。況且此次開礦,都是宋祖鶴蠱惑所致,晉王隻是受人蒙蔽,還望陛下明察。”
李二聽的臉直抽抽,心裏更是罵聲不絕。
你丫的長孫無忌,你丫的杜如晦。
你們要不要臉啊!
朕的兒子,剛七歲!
正是撒嬌、讀書的時候。
因為打了個勝仗,被你們商量來商量去,硬是給封到了邊關。
就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指望著封地,能吃飽嗎?
好不容易,找到點掙錢的東西。
你們又說不務正業!
七歲的娃娃,怎麽務正業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