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兵,發兵!”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頡利咬著牙瞪著眼,一臉怒氣的走到大帳門口,把刀對著太陽猛的一舉:
“李恪小兒,這次,本可汗一定要讓你知道,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
.............
突利接到信,比頡利還早。
與頡利不同,他很鬱悶,也很懵逼。
神馬情況。
因為滅了霫部,你爹專門下旨,褒獎了老子。
聖旨還沒幹,你小子就蹦出來,要給霫部討公道。
話說,你們是爺倆嗎?
再看那詞,極為傲慢,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一股怒火,升騰而起。
若放在以前,突利指定二話不說,點齊人馬就去打戰。
隻是,上次的虧吃的太大了,心裏有了陰影,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密探撒出去不少,得到了消息,和頡利那邊不盡相同。
錢,海量的錢,隨便的敗壞。
李恪確實要發飆,把馬邑都給遷空了,隻留下了丁壯。
至於決心,連問都不用問,耳朵裏,天天都能聽見,從馬邑城飄過來的歌聲: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那歌聲,渾厚有力,氣壯山河,逆著風,都能傳出三五十裏。
好似千萬人,在齊聲高歌。
聽著,就一個勁的起雞皮疙瘩,好象那幫人隨時都可能突襲自己一般。
口號更是一天到晚,吼個不停。
不是一一二二三三四,就是跟著晉王打突厥。
吵鬧的,壓根睡不著覺。
一連給李恪派去三個信使,得到的答複無一不是:恢複霫部,交還財物,撤回原住地。不然就率大軍犁庭掃穴,好給霫部一個交代。
若不是密探和信使一再說明,那邊咋呼的,都是些百姓,連葛林爾答,突利都想給放走了。
犯得著嘛!為了這個死胖子,連覺都睡不好。
同樣鬱悶的,還有陸顯。
你個狗一樣的宋祖鶴,開礦老子忍了,打造兵刃,我也不說啥了!甚至,不交稅,爺也不跟你計較。
可是,你讓十幾萬人,就這麽湧入了代縣。
還都是些老弱病殘........
留他們,沒地住。
攆他們,真不敢。
就為了一個猜測,讓百姓受這麽多苦,
宋祖鶴,我問候你八倍的......
所幸,那些百姓還算富足。
吃喝用度,都不用愁。
隻是沒有擋風遮雨的地方。
陸顯隻好一邊跳著腳的罵宋祖鶴,一邊在百姓中來往穿梭,指揮著他們建房子,搭窩棚。
忙裏偷閑,還給李績寫了封書信,控訴宋祖鶴等人的暴行。
宋祖鶴能看出來的事,李績自然也看的出來。
不過,他沒法說!
畢竟,並州再重要,也重要不過京畿呀。
對陸顯的來信,他一笑置之。
迂腐!
沒房子,總比被突厥抓走當奴隸強吧!
如果這也算暴行,那什麽才是善舉呢。
看不出來,宋祖鶴這小子,辦事還挺果斷。
不錯,不錯!
隨手掀過第一頁,往下一看。
笑容立時僵在了臉上。
晉王留下丁壯,要與考神城共存亡。
宋祖鶴,你個狗一樣的東西,我問候你八倍.......
你這是,要把本都督放在火上烤啊!
那地方,有共存亡的必要條件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