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當著眾人的麵讓楚時慕出醜,不僅皇帝沒有想到,就連楚時慕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這天下誰不知道他的母親是珍貴妃,而珍貴妃姓許和太後同出一族是親姑侄。
半年前他躺在床上,對於這位太後還是個和藹可親的祖母形象,不過短短八個月再醒來,整個天都變了。
楚時慕胸腔裏原本被壓製的恨意又翻湧而出,感受著顧盼兒收緊的手臂和憤怒,口不擇言道:
“我辰王府隻依君王之言,不知後宮婦孺,太後年紀大了,如今還是少說話,沾染是非得好!”
言下之意就是說太後是個長舌婦,就知道嚼舌根。
魏國一向是以孝治國,楚時慕這一番話瞬間捅了馬蜂窩。
剛才還衣著優雅的太後瞬間拍案而起,指著楚時慕兩手顫抖,久久說不上話。
皇上緊皺眉頭,本想發怒,又見到楚時慕如今還被顧盼兒抱著,兩人在人群中央孤立無援,一旁大臣們的眼中滿是異色,他瞬間失語。
“逆子,怎麽跟太後說話的?還不快快跪下請罪。”
珍貴妃橫插一腳,開口就給楚時慕定上罪,半點沒顧及他如今還無法動彈的雙腿。
顧盼兒見她上來就要製裁楚時慕,哪裏能忍,她對著楚雲鶴高聲直言道:
“父皇?難道辰王說錯了?這天下一國之君乃是您,即使太後作為您的母親,也絲毫不能動搖您的地位。”
“您下旨邀我和辰王來宮裏慶賀,太後娘娘當麵打您的臉,難道您不難受?”
太後的臉猛然沉了下來,氣氛頓時變得僵硬,就連剛才還試圖拱火的珍貴妃也不敢言語,隻能小心翼翼地扶著太後。
“三弟妹何苦如此,太後不過是見辰王還癱著,不忍心讓他出來受人非議,再者,當初太子昏迷一事還未公告天下,太後不過秉公而已,一片慈母之心為父皇分憂何錯有之?”
嘴賤的戰王腦子終於上線了。
他這一番話將楚時慕釘在了恥辱柱上,這是迫不及待想要將楚時慕和顧盼兒從宴席上趕出去啊。
走就走,誰稀罕?
顧盼兒顛了顛懷裏的楚時慕,兩人相互對視,看著宴席上的眾人滿臉不屑,剛想抬腿離開時,楚雲鶴終於開口。
“好了,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朕了,今日辰王和辰王妃是朕下旨叫來的,若有不滿,都衝朕來。”
“太子,帶你三弟和弟妹坐下。”
“是!父皇。”
太子急忙起身迎過來,想要接過楚時慕的身子,顧盼兒側了下,可不敢勞動這位,萬一這位被楚時慕當場壓倒下,豈不是他們的罪名又多了一層。
她心裏對這位太子是感激的,至少楚時慕沒有白想著這位大哥。
在太後和珍貴妃不善的眼神中,顧盼兒抱著楚時慕緩緩坐下,避開剛端來的水,小心細致地給他喂著桌上的水果。
“起宴吧!”
皇帝聲音淡淡的,也被這一番折騰整得沒了興致。
“是!樂起!”
縷縷絲竹之聲,驟然從宴會上響起,各色腰肢纖軟的舞姬翩然而入,處處皆是香風和討論聲。
那些男人們肆無忌憚的盯著場上跳舞的舞姬,不顧身旁的家眷用目光描繪勾勒身形,顧盼兒注意到,全場中僅有太子和楚時慕沒有看那些人。
他們就著音樂聲開始享受眼前已經稍微有些冷了的美食,本以為這場宴會就會這麽安然度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