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看到那具屍體麵容被毀就有些懷疑了,雖然能用你受辱後情緒失控無顏見人來解釋,但總會讓人聯想,不過依然沒想到你是幕後黑手,而是懷疑你被人掉包擒了去,”宋青書答道,“隻不過後來楊姑娘確認了那是你親筆所寫的遺書,所以我就推翻了這種猜測,畢竟要抓走你容易,要讓你心甘情願寫這樣一份遺書卻幾乎不可能。”
頓了頓他說道:“前段時間你讓我帶話給楊姑娘她們過來多陪陪你,想必你就是想讓她們能夠日後認出你的筆記吧?”
金城公主倒也沒有否認:“人人都說你是臨安城最不學無術的子弟,可我看你卻聰明得很嘛。”
“之所以產生懷疑主要是我們找不到丫鬟浣碧。”宋青書接著說道,“要知道如今城中住店都需要官方出具的路引,各國使館還有城中達官貴人的府邸外都有一品堂的密探監視,再加上發了海捕文書懸賞,浣碧一個奴籍的人既沒有路引,又是異鄉來的陌生人,怎麽可能逃得過搜捕,可偏偏我們就是找不到她,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已經死了或者根本不存在這個人。”
“怎麽會不存在呢,在吐蕃行館裏我們還和浣碧說過話呢。”黃衫女有些疑惑了。
“那個浣碧恐怕就是公主假扮的吧?”宋青書深深地看了金城公主一眼,“而上吊自盡的那位公主,恐怕才是真正的浣碧。”
黃衫女急忙說道:“可我們都見過浣碧,公主又不會易容術……”忽然她聲音一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如果直接將浣碧的臉皮摘下來呢?”宋青書語氣帶著幾絲冷意,“上吊那位不是臉上血肉模糊麽。”
當時他處於公主受辱自盡極度震驚之中,一時間也沒有太過注意一個丫鬟的容貌,否則仔細看應該能看出破綻的。
“整個吐蕃使團當中,就屬浣碧和你皮膚最白,所以交換身份後竟然沒人發現破綻,”宋青書望著眼前文靜清秀的女子,實在很難將她和喪心病狂的凶手聯係上,“剝了人-皮當麵具畢竟不能長久,過兩天就容易露出破綻,所以你很快就選擇消失不見。”
“浣
碧是奴仆,沒有身份路引,你卻不一樣,以你的身份,想要得到一張正式路引並非難事,而且海捕文書上畫的是浣碧的畫像,哪怕把整個興慶府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抓得到你啊。”宋青書不得不感歎對方的計劃可謂天衣無縫,直到搜山檢海都找不到浣碧才稍微露出了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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